餘管家見此便也效仿。梅玥則一臉不可置信,她麵上貌似十分委屈:“王爺,妾並未做錯事,為何要被牽連……”
尹擎蒼理都未理求饒的那三人,隻朝還不肯悔改的梅玥道:“難道不是你從餘管家處打聽到她的消息,再告訴了其餘二位夫人,煽動她們動手?”
“妾……”梅玥一時不知該說何話,王爺這擺明了要處罰自己的意思,她唯有楚楚可憐道,“妾隻是想讓二位夫人早日接受彆院那位姑娘,這才告訴了她們,不曾想這二人曲解……”
“夠了!”尹擎蒼厲聲喝止。梅玥什麼小氣的性子,他哪兒會不知曉。
隻是梅玥以前針對荊陶二位夫人的小動作,未曾觸及到尹擎蒼的底線,故他並未懲罰而已。
如今元蓉出了事,尹擎蒼一個都不會放過。
隨即幾名粗使婆子上前拉過三位王姬,還有餘管家,四人一同被打了頓板子。
梅玥被按在長條凳上,她又是心痛又是受傷,不由心中狠狠給元蓉記了一筆。
此時尹擎蒼親自坐鎮明鏡堂,下人斷不敢有放水的膽子,木板和人體撞擊之聲不間斷地響起。
最終四人受的板子還算少的,卻也需休養數日。
因為三位王姬乃是當初皇上賞賜,尹擎蒼不好將人打殘。至於餘管家的下場為何比那廚子好些,畢竟他才可謂受到牽連,隻是將元蓉的消息告訴了小心眼的梅玥,便挨了板子。
從今往後,餘管家發誓,他若再遇到與元蓉有關的事,必定提起一萬點心神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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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祁王在流芳館碰了元蓉之後,已過去不少時日。然而元青平卻一直未等到皇上處罰祁王的消息,他十分不解。
隨著一個個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也都消失音訊,元青平頓時明白過來,定是祁王做了手腳!
不僅如此,按理說護送蓉兒出錦和縣的人也該回來一人報平安了,怎至今未有任何人來元府?
元青平越想越是不安,他自書案前起身,便再度往最不想去的地方,祁王府趕去。
這回依舊是閔安出現在王府門口,攔著元青平:“拜見刺史大人。”
“讓本官進去,與祁王一敘!”元青平皺眉欲推開閔安。
閔安立穩了身子,如同根木柱。其實他這回早就得了祁王的意,專門等著元青平上門:“王爺並不在王府內,然他請刺史大人前往瑜山彆院一敘。”
元青平見今日閔安莫名的客氣,不由心內愈發不安。
等他趕到祁王的瑜山彆院後,便被一名丫環引入元蓉所在的院內。元青平正巧撞見尹擎蒼遞了盤瓜果,給床榻上麵無表情的元蓉。
他不由大驚失色:“蓉兒!”
元蓉抬頭見到她爹,眼中泛起激動的淚花,她就要從床榻上起身,卻被尹擎蒼按住了雙腿。
元青平見此目呲欲裂,朝祁王大吼道:“你對蓉兒做了何事!”
尹擎蒼轉過頭,放下元蓉不接的果盤,他麵上挑起抹笑:“如你所見,嶽丈。”
元青平怒不可遏,顫著手指朝向尹擎蒼:“你叫本官什麼?”
“在本王麵前,元刺史還是自稱下官的好。”尹擎蒼糾正,實際上他毫不在意元青平對自己的態度,純屬隻是想氣一氣這位元刺史。
“還請王爺容許下官,帶走蓉兒。”
元青平此刻為了元蓉,唯有忍氣吞聲。畢竟這是祁王彆院,元青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否則他怕是也彆想出去了。
然而元青平根本不敢想象,元蓉在這座表麵富麗堂皇的彆院內,所受的苦。
他一直以為蓉兒去了湖明縣,未曾想她與自己僅隔著一縣不到的距離。而元青平作為父親,竟未曾趕去救自己最愛的掌上明珠。
“可以。”尹擎蒼答應得輕快,卻在下一瞬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還請元刺史今早挑個吉時,將蓉蓉嫁給本王,作為祁王妃。”
元青平震驚無比地望向祁王和元蓉,見自己的女兒同樣愣住,他一時不知元蓉心中何意,然而元青平依舊堅持道:“恕下官無法同意!”
尹擎蒼雲淡風輕地在元蓉的床榻前,抿了口茶:“若你不同意,不消明日,錦和縣人人都會知曉,元蓉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