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杜慢雖然大膽,但到底是個小姑娘家,她是不會做出這種有些出格的舉動的。

所以蕭越見她撲過來,根本沒有提防她會親他一口,那一瞬間,他懵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感覺一點溫熱,而且還濕漉漉的,顯然是沾上了年輕貴妃的口水。

他前段時間,花費了很大的努力,好不容易讓杜慢不要那麼黏他,這才多久時間,杜慢又“故態複萌”。

咣當一下,深度潔癖患者蕭越的臉就黑了,蘇卿看著他的好感度又往下掉了十點,隻睜著眼睛看他:“表哥,你好像很不高興?”

蕭越驚訝於杜慢的敏銳,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我是太高興了。慢慢,你告訴表哥好不好,方才那個動作,是誰教你的?”

蘇卿遲疑了一下:“是在書上看到的。”

蕭越溫聲問:“那書呢?”

他對杜慢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杜慢年紀很小,雖然被寵得無法無天,性格嬌蠻,但在情愛一事上如同白紙,任由他磋磨蹂/躪。

但杜慢今天的話和動作,儼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當然不會覺得是杜慢突然開了竅,肯定是她身邊的嬤嬤教導了她這一些。

連帶著今兒個最開始蘇卿提到孩子的事情,他也認為是杜家對蘇慢的暗示。

畢竟他登基有一段時日了,又打算納宮妃,杜家定然是心裡著急。這所謂的書,指不定是杜慢扯出來的借口。

想到杜家,蕭越對杜慢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蘇卿看到蕭越的好感度哐當又掉了五點,鮮紅的-70顯得非常刺眼。

她倒淡定的很:“書好像就放在床下的箱子裡。”

她從床榻上跳下來,然後兩隻小腳墊著腳尖踩在蕭越的鞋麵上。

“表哥你扶我一下,不然我要摔地上了。”

蘇卿嘴上這麼說,腳下踩得比誰都穩。她到底是武將之女,雖說是嬌寵大,但天生一把大力氣,根骨又好。太精妙的武術沒學,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

蕭越的鼻翼間都是貴妃身上淡淡的香氣,但此時的他卻沒有心思體會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因為他的腳被蘇卿用力地踩住,感覺腳背發麻。

真想把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腳踢開,蕭越竭力忍耐著,手卻穩穩地扶住蘇卿,像是生怕她會不小心踩在明明就不臟的地麵上。

在蕭越的忍耐到臨界值的時候,蘇卿直起身來,一拍腦門:“忘了,書在這裡。”

她回了床榻上,然後把從枕頭下抽出薄薄的話本,往蕭越的手裡一塞:“諾,就是這本。”

蕭越翻了幾頁,發現是寫各種情愛故事的話本,而且杜慢還折了一頁,正好那頁就是男女主人公互訴衷情的橋段,尺度比蘇慢做的事情說的話要大的多。

沒想到還真有這本書,蕭越的神色莫名,腦袋上飄過粉色的好感度+1

不得不說,他對杜家實在是厭惡得厲害,隨便腦補誤會一下好感度就哐當地掉,接觸誤會也隻能增加零星的一點好感,實在是磕磣得很。

蕭越把書合上:“這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不要看這種亂七八糟的雜書。”

杜慢對男女之事了解得越多,對他越不是什麼好事。

作為貴妃的杜慢,隻要保持她的愚蠢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

如果是原來的杜慢,皇帝表哥都說了不準,她肯定就很乖的答應。但現在換做是蘇卿,她當然不可能那麼聽話。

這種心硬得和石頭一樣的男人,你對他再好,百煉鋼也不能成繞指柔。就是杜慢太乖巧,太順從,所以在皇帝麵前,就是個皮薄肉多的大包子。

蘇卿盯著蕭越看半晌,然後慢吞吞地說:“表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蕭越心裡咯噔一聲:“我怎麼就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