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做人方麵,他們還是有幾句話能說的:“安安,商業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是那個肖家,你不能幫了壞人,害了好人,還有,就是做事情留一線,多一個朋友。”

時安爸媽一個是老師,一個是醫生,都是溫和的性格,總想著與人為善,要是結什麼死仇,總感覺對女兒不好。

再說了,那個肖瞳是私生子,雖然他和肖盛兩兄弟不是一個媽生的,但從道德上來說,他們肯定還是希望私生子過得能夠差一些。

時安默默地聽父母說完,這才簡單地把時家的情況說了一遍,她總結說:“他們這種大家族,有時候那一紙婚書也就是一張紙而已,而且肖瞳本來就怨恨肖家,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說起來,肖瞳的媽媽和他都算是受害者,而且肖瞳父親的合法妻子,對便宜兒子比誰都好。

他們這個家族重男輕女還是挺嚴重的,她自己沒有兒子,想著肖瞳親媽死了,乾脆就把便宜兒子當親生的養了。

據說這對便宜母子的關係要很多,至少比肖瞳和他爸關係強多了。

“爸,媽,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我看得很清楚,這商場上,講究的是利益,和不是對方的私事。”

除非涉及到商業上的誠信和某些嚴重的人品問題,大家做生意,講的是能力,而不是誰越正直,越高潔,就能做的越好。

“我同他們做生意,又不和他們深交,人品不好的,也不會做朋友,總而言之,我心裡有分寸,這個你們就放心吧。”

她難得絮絮叨叨的同父母說了很多,也算是安了父母的心,以及讓她們以後碰到類似的事情,能夠有些分寸。

不過說客到走關係走到她爸媽這裡了,蘇卿還是決定和肖盛見了一場麵。

當然,地點時間都是由她來定。

蘇卿最後在她的辦公室抽出半個小時見了肖盛。

對方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不過蘇卿態度頗為冷淡:“肖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肖盛開門見山說:“我輸了,心服口服,不過有一點,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肖瞳和我一向不對付,但時小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我到底是何處得罪了你。”

蘇卿說:“要怪,就怪你有個弟弟吧,你縱著他,給我的童年帶了很大的陰影。”

她給肖盛講了一個小女孩和小男孩的故事,最後說:“以前的肖家,是龐然大物,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麼。我這個人,沒有什麼缺點,就是有點記仇。有句古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現在差不多也十年了。如果沒有彆的問題的話,肖先生,請吧。”

等肖盛臉色陰沉的出去,係統出聲說:“我怎麼沒有找到這一茬啊。”

蘇卿口中那個小女孩和小男孩的故事,實在是太氣人了,不過它記得委托人的過往裡,好像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啊。

時安隻是一個非常平凡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沒有遭受過任何欺淩,在死亡之前,也沒有結過什麼仇。

蘇卿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我有說過那個故事的女主人公是我嗎?”

肖枳性格不好,小時候是欺負過很多人的,不過從小到大,他做錯了什麼,都有人替他擺平,

肖盛不會去調查她是不是那個故事的女主角,畢竟那個時候替弟弟擦屁股的是他的父母和爺爺奶奶。

他們家人的作風,肖盛清楚的很。

肖盛知道一切都是弟弟害的之後,原本想帶著肖枳出去的他,一氣之下,把名下財產該變賣的變賣,打算留給肖枳的額外的錢財,也不準備給了。

他出國之後,就算是和國內斷開關係了。

現在,肖枳沒有了在後麵給他擦屁股的存在,真的變成一個隻剩錢的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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