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的手藝這麼好,她當然要物儘其用,有一就有二。

除了裙子,她還要發簪,鞋子,帽子,披風,大氅。

當然,她也不貪心,單品一天一件,套裝兩天一件。反正和尚也是經常做畫的,她需要的做畫的顏料都自己出錢。

東西就放在和尚的笛子裡,鬼能夠在畫裡建一座宮殿,自然在這種靈氣十足的笛子裡也能。

她在笛子裡還弄了個現代化的衣帽間,就專門放這些大師級彆的小裙子。

就是有點不太好,每日聽和尚念經,蘇玉娘本來一個厲鬼,現在都渾身冒著佛光,老是吸引一些膽大包天的小蟲子。

不過青燈太強了,基本那些厲鬼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吞噬她的動作,就被青燈給淨化了。

這無形中也增強了許多青燈的實力,每一次實力增強,青燈都會念一遍往生經,想送蘇玉娘去投胎,但是每一次都失敗了。

他也並不氣惱,隻把這當做是佛祖對他的曆練。

一直到某一次,青燈和尚解決了丞相女兒的怪病,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卻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一群匪盜,和尚雖然能夠輕易讓厲鬼灰飛煙滅,雖然是匪盜,但是和尚不能殺生,青燈有些拳腳功夫,卻抵不過這群凶神惡煞的強盜。

蘇卿從笛子裡飄了出來,隻要她不凝聚身體,這群人就看不到她。

她湊到青燈的耳邊:“和尚,你瞧這群人,一看就是沒有什麼打劫經驗的,你猜猜看,你到底是招惹了誰,才落得這個下場?”

青燈見過許多人,不用看氣運,也能看清楚這些人的來曆,他們的確不是匪徒,而是官兵。

他是近些時日才抵達京城,處理丞相女兒的事情,也是看到了告示,才進府為對方治病解難。

也就是說,唯一能夠和京城人有牽扯的,便是丞相家。

和青燈不一樣,蘇卿這個鬼是完全自由的,在青燈看不到的地方,她自然看到了是事情的始末。

“讓你隨便亂救人吧,這救了丞相的女兒,還要被他們恩將仇報。”

青燈麵對無數的刀劍,倒依舊十分淡定:“施主錯了,這些人並非丞相安排來的。”

丞相對他感恩戴德,更是答應為靈山寺捐贈大量香火。

蘇卿卻說:“不是她家,那也和她脫不了乾係。你說你一個和尚,生得這麼好看做什麼,白白招惹了諸多情債。”

丞相女兒是個大美人,來殺青燈和尚的,便是丞相女兒招惹來的孽緣。他看得出丞相女兒對青燈動了心。

儘管青燈是個和尚,注定和她不可能。但是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子,心裡惦記著其他男人,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

嫉妒是可以衝昏一個人的頭腦的,而且青燈一個人獨身而來,看起來除了貌美,簡直沒有多少優點。

在情敵眼中,青燈便是不夠有佛心的妖僧,還是死了來得好。

蘇卿歎了口氣:“難怪到處都是妖魔鬼怪,這皇室中人都是這種糟心玩意,黎民百姓能過得好才怪呢。”

那群官兵們也是第一次殺和尚,而且還是看起來挺正經的和尚,他們對視了一會,然後提著刀衝了上來。

然而他們的武器還沒有接觸到青燈,就被一股寒風吹開了。一群“匪盜”吹得東倒西歪,想著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心裡打起了鼓。

蘇卿站在青燈身後,尖尖的下巴虛虛的抵在和尚的肩膀上,然後朝著這些謀和尚性命的官兵們露出了一張血淋淋的鬼臉。

“這和尚是我的,你們幾個,想跟我搶?”

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有人用刀子在瓷盤上刮,聽在這些人耳朵裡,實在刺耳。

而且這些人手裡跌落下來的刀劍從地上飄了起來,刀劍的尖端全部對上了他們的心臟位置。

這想到和尚方才和空氣說話,一群大老爺們尖叫一聲:“鬼呀!”就抱頭鼠竄了。

說起來,這些人都不太相信報應,可是真的見了鬼,比誰都要害怕。

青燈站在原地沒動,隻說:“蘇姑娘,不可殺人。”

蘇卿的語氣有幾分不耐煩:“知道啦,這些人,還不值得臟了我的手,隻不過讓他們吃些小苦頭罷了。”

那些刀劍追上去,各刺了他們一刀,當然不是什麼要害部位,死不了人。

要蘇卿說,這群混賬東西,也沒有少傷害無辜,不過呢,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仇讓還徘徊在他們身邊的鬼魂報就行了。

他們以前沒見過鬼,不信神佛,受了驚嚇,身體虛了,那怨鬼就好趁虛而入了。

蘇卿沒有多大精力放在這些人身上,她從和尚背後轉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說:“和尚,這次我救了你一命,都是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我的恩情,你準備如何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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