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好感度達到滿值,則是閃瞎眼的粉紅色。

綠色說明是安全值,有那麼一丟丟的曖昧和好但也隻是一丟丟而已。

蘇卿的表情卻一點沒有因為這個數值變得輕鬆,她用一種十分凝重的語氣通知係統:“我覺得我得讓這段關係冷卻一下,讓青燈找回一點理智。”

係統不解:為什麼呀,你再努力一點點,就可以談一場曖昧的戀愛,然後再順利地完成任務了。

青燈和尚實力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隻要他不對蘇卿出手,甚至還站在她這一邊的話,那這世界沒有誰能夠造成對蘇卿的傷害了。

畢竟和尚最懂和尚的手段,出個什麼事情,他都能有解除的方法。

根據係統的縝密計算,天道的庇護,加上蘇卿和青燈的實力,她在這個世界基本處於無敵狀態,隻要她不願意,誰都不能讓她魂飛魄散。

蘇卿回到了笛子裡,有些憂傷地看著自己滿衣帽間的漂亮的小仙裙:你不懂,和尚那種性格,一旦動了真情就了不得了。

心性堅定的人,瘋起來也挺可怕的,她的目標是正常度化。

畢竟如果沒有收,鬼的壽命是無限的,青燈這樣的和尚,一看就能活很久,此間天道怕是等不了那麼久。

再說了,委托人的心願是,談一場戀愛,可不是從一個坑跳到另外一個坑。

“等一等吧,等到好感度再掉幾點,我再提出當初的建議。”

不過蘇卿等了許久,和尚那好感度不僅沒有降,反而還升了兩點。

蘇卿修煉著修煉著果然還是覺得不能這樣揣著明白當糊塗,所以她主動出現在了青燈跟前,然後對他說:“和尚,之前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

青燈看了她一會,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蘇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待在笛子裡,果然還是因為上次的傷麼?”

“都說了它那種程度,完全沒有傷到我。”

叫和尚這麼一打岔,蘇卿差點忘了正事。她其實也是個心思極其堅定的人,做之前需要深思熟慮,一旦下了決心,那是十個青燈念經也拉不住她。

“和尚,不,青燈,我曾經說過的,以身相許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說話的速度很快,並不打算給青燈說話的機會:“那些小裙子隻是慣例和賠禮而已,你當本姑娘是那麼好打發都人麼。”

“你算算看,你都多長時間沒有叫過我蘇施主了。”

以前青燈是蘇施主和蘇姑娘換著叫,並且前者的頻率要比後者高很多,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前者的頻率漸漸的變小,然後變得和後者持平,低於後者,到現在前者甚至已經歸零了。

這隻是其中的一點點變化而已,她看著青燈的眼睛:“和尚,你說的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上一回問的時候,你對我毫無私情,現在呢,看著我,你告訴我,你沒有半點動搖,沒有半點動心,還能無愧於佛祖,無愧於心。”

青燈的右手本來在潔白寬大的袈裟中默默地轉動著佛珠,但在蘇卿說出方才的那幾句話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了。

青燈本來從前的確是不太能夠明白這世間凡人的煩惱,男女,男男或者女女之間的愛恨癡嗔。

他好像出生就沒有父母,雖然由佛門供養他長大,但佛門對待他的態度,也是在供奉神靈。

神看世人,是沒有多餘的感情的,但是事實證明,和尚青燈,也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隻是他比絕大多數的凡人要心性堅定那麼一些,熱愛佛法那麼一些,具有佛性那麼一些。

看著女鬼那張嚴肅的臉,他歎息一聲:“蘇姑娘,我不能。”

世界上沒有辦法控製的東西,叫感情,這個是佛法裡沒教給他的,而蘇卿教會了。

蘇卿再一次地詢問:“既然如此,那和尚你是打算以身相許麼?”

青燈仍然開口:“我不能。”

他對蘇卿的感情,還不足以讓他背叛佛祖。

蘇卿看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我沒有想和你行夫妻之事的意思,不要想太多。”

她聽見自己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說:“隻要你以戀人的方式,陪我一段時間,了了我這的心願。”

青燈問她:“若是了了你的心願,你便會投胎轉世麼?”

“對,應該是這樣,如果不能投胎轉世,我也會離開你,不耽擱了你求佛問道。”

一陣難言的靜默,這一次,青燈終於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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