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皓轉頭看了一眼母親的墓碑,上麵的相片是剛結婚那時的明媚豔麗。又看向另外一邊的陸泠妍,像是宣誓一般的說道:“我肯定不會讓妍妍像我媽媽那樣,阿姨,現在我不多說,但是,以後請您好好看著,我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的。”
商皓到底能不能給陸泠妍一輩子的幸福,現在還沒開始,也不好判斷。可是商夫人的事商皓還沒處理好,他新的麻煩又出現了。
要是說前麵幾次像是蒼蠅一樣擾的他不厭其煩,現在則是狠狠的叮了他一口一樣,連肉還帶著血。
一個星期前海關扣住了一船走私的煙草,全部都是上等雪茄,煙盒都是上等紅木做的,放到後方進行處理。像往常一樣,幾個背景強硬的□□出現了,沒有用多少錢就把它們給‘買走’了。
可是誰知道這正是上麵接到‘舉報’進行嚴查的時候,恰巧兩方人馬撞上了。嚴查的那一方看到他們就嘿嘿笑了,等得就是你們,再怎麼打哈哈利誘威脅都沒用,於是就扣下了。
哎呦,裡麵牽扯到的小輩還真不少,背後爺爺老子的身份一個個數過去強大的都能讓他們直抽涼氣。要不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誰敢關著他們,當然,現在也不會關太久,可是上麵的人對他們幾個留下的印象絕對不會好。
商皓他們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這事到底是誰做的呢?往後麵數起來人就多了。
俗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商家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彆人眼中的一塊肥肉,隻等時機到了咬上一口,最好吞的連渣都不剩。楚子墨提供的情報資料,尹絮薇出麵處理,從盟友方麵來看,真是默契十足的一次合作。
可是尹絮薇早就有這個覺悟,她就是個前鋒,就是個炮灰。她做錯了事願意接受懲罰,可不代表她願意把自己整個人陪進去。讓你的家人安然無恙,她要是相信,那才是真的蠢。她自然要找個辦法讓彆人就算查到她,也認為她是被逼的,迫不得已的。
商皓臉色難看了幾天,心情陰鬱了幾天後,終於忍不住笑開了。他們是被舉報的,舉報這種事不像前幾次那樣,隻能順著當事人來找頭緒,這是有案底記錄的。“我看你這次還能躲到哪裡去。”
“歡迎大家收看11月12日正午新聞,我是主持人XX,接下來為您播報國內時事。
山西古交市屯蘭煤礦發生瓦斯爆炸事故,死亡人數高達17人,另有35人有一氧化碳中毒跡象。令人驚訝的是,死者家屬上京喊冤,稱其工作環境存在巨大安全隱患。”
隨著主持人的講述,電視大屏幕上播放的是幾個麵容老嫗般滄桑的死者家屬跪在天·安·門廣場鬨事區像大家喊冤。那不是年紀帶來的蒼老,而是不可言說苦難的生活。悲痛的樣子聞者傷心,見著落淚,圍觀的不止是市民,還有記者不斷的按著快門。在附近的這是疏散人群以及把她們幾個帶到警局的警察。
煤礦事故一向不少,可是這麼大張旗鼓的到京城喊冤的卻實在不多,更不用說不是直接找警察,而是跪在鬨事區了。這直接是把事件放到民眾的眼皮底下,大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義憤填膺。這可是人民最關心的事,大家眼睛都緊緊盯著呢?想按下去處理都不行。
尹絮薇家裡,舒哲燁哢嚓哢嚓咬得的隻剩下蘋果核,看到新聞到這裡就笑了。“這煤礦的老板真不知道得罪了誰,這麼下狠心的整他。”
尹絮薇的手一直捏在沙發上,都捏出了一條條褶皺,聽了猛地一僵,轉頭就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有誰要整他呢?說不定時受害者家屬心裡不忿,自己上京喊冤的呢?”
“小薇,這就是你不懂了。”唐諾站在後麵,推了推眼鏡說道:“要不是家裡實在窮的過不下去,沒有人會願意去挖私煤。她們這些死者家屬得到了賠償,那點錢肯定都是留著的,先不說會有人威脅她們安分點,自己也舍不得花錢到B市來喊冤了。”唐諾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因為煤礦爆炸死了17人,也不能讓他們重視到哪裡去。能鬨那麼大,後麵肯定是有人推動的。”
尹絮薇看著他有些惆悵的表情就扯開臉嗤笑道:“怎麼了?未來的大律師,還沒有大學畢業就開始憂國憂民了。那你說這件事會怎麼樣?”尹絮薇比了比已經播放到其他新聞的電視。
唐諾還真作沉思狀,然後對她說道:“還能怎麼樣?肯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尹絮薇就站了起來,眨巴了下眼睛,說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