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得抬起頭：“對了，我的香水……”
“在這裡。”楚煜遞給他一個小禮盒。
待他接過後，楚煜語氣，像是隨口一問：“我記得，你大學是香水專業的？”
晏南秋點了點頭：“是啊，當時我爺爺覺得這個專業剛開設沒幾年，還是個新興產業，我們那會兒進來應該算是比較早的一批學生了，學校的一些重點資源肯定都會向我們傾斜。”
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內容書裡沒有詳細描寫，所以在來之前，晏南秋就仔細調查了一番他的學曆，結果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這個世界竟然有香水專業。
直接就是一個專業對口！
楚煜對此不可置否：“的確，晏老先生是個很有遠見的人。”
提到有關香水的是，晏南秋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對呀對呀，而且我們這屆才是第二批入的學，我們上麵那屆的學長學姐還沒畢業呢，市場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楚煜神色晦暗不明：“是嗎，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專業？”
晏南秋對此毫無察覺，甚至有些驕傲的道：“那當然，我鼻子可靈了，像今天拍的這種香水，我隻要聞一下，就能知道它的配方，所以我們這個專業的人基本都不會有帶有香味的東西，會影響我們的嗅覺。”
楚煜稍稍挑眉：“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你之前給很多人都送過香水，而且，還跟他們噴同款？”
晏南秋聞言不禁猛地嗆了兩下，擦，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
他牽起唇角，訕訕道：“哈哈，那是、是我之前做的小樣，做好之後當然要是試香呀，我是跟學姐她們學的，說是可以發展潛在客戶……”
“是嗎？”楚煜幽深的眸色不著痕跡地暗了暗，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
“那你要不要也給我做一個小樣，發展一下我這個潛在客戶？”
他指腹漫不經心的劃過晏南秋的鎖骨，晏南秋抿著唇，喉結不自覺的滾了下：“可、可以啊，你喜歡什麼味的？”
楚煜微垂著視線，輕聲道：“都可以，你覺得我適合什麼味道，或者——”
他唇角微勾，視線不經意掃過晏南秋微微泛紅的耳根，“你希望在我身上聞到什麼味道？”
晏南秋心下一跳，像是突然被撥動了心弦：“……啊？”
楚煜：“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等你想，想好了再做也來得及。”
兩人回到家已經快七點了，晏南秋剛回房間把香水放下，就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
他悄悄開門探出頭來，看到楚煜換了一身西裝，像是又要出門的樣子。
“吳嬸，我還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客廳裡，吳嬸應道：“哦，好，那今天晚上還回來住嗎？”
晏南秋扒門的手倏地一頓，不知怎的，他莫名想起下午蔣浩軒說的話——“他這個條件，這個年紀，就算沒有公開過戀情，私底下的肯定也不會少”。
他下意識想要關門，但關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心說關係未婚夫的行蹤應該也是合同的一部分吧？
正糾結著，就聽到楚煜低聲道：“不知道，看情況吧。”
吳嬸：“知道了，少爺慢走。”
晏南秋抿了抿唇，輕聲帶上了門。
恰逢此時，楚文耀的電話打了過來：“晏南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會兒來不來啊？”
晏南秋突然覺得房間裡有些悶：“來，我這就打車過去。”
半小時後，晏南秋出現在了楚文耀發給他地址的那個酒吧門口。
楚文耀剛下車就看到他在路邊踢小石子：“你來的挺早啊，怎麼了，電話裡聽著心情不太好？”
晏南秋：“沒有，就是鼻子有點不通氣，你讓我過來陪你喝酒？”
楚文耀撓了撓頭：“……是也不是，先進去再說吧。”
這裡是一個清吧，裡放著舒緩的輕音樂，算是比較安靜。
他跟著楚文耀坐到吧台前，剛坐下就看到楚文耀從包裡拿出一疊紙。
晏南秋湊近看了兩眼，緩緩念出聲來：“論酒精對人體產生的作用……實驗報告？”
楚文耀赧然：“低調，低調。”
晏南秋沉默了半秒：“夠了，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