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唇角一抿，“聰明。”
晏南秋唇角忍不住想要往上翹，“那當然，我要是不聰明，怎麼能跟你在一起呢，你說對吧？”
楚煜欣然接受晏南秋拋過來的媚眼，“對，我們正好中和一下。”
李普瞧著被套路了還毫無所知的晏南秋，忍不住附和，“確實很中和。”
一個精明，一個單純，般配。
李普走後，晏南秋回憶著他剛才說過的話，大腦不禁飛速運轉起來。
如果他沒猜錯，這瓶香水的主人應該是想幫他的澄清，但因為某種情況不能當麵找他，隻能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來提醒他。
許淩……到底是誰呢？
“還在想剛才的事？”
他點了點頭，“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我也有同感，”楚煜的視線緩緩落在他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你還知道很多事。”
晏南秋乖巧眨眼睛：“當然啦，這是我談判的籌碼。”
楚煜低笑：“那就拿好你的籌碼，彆再被人欺負了。”
“下周就要遞交北陽那邊競標的申請了，你有什麼新的情報想跟我透露嗎？”
晏南秋沉思了一下：“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件事我可以提前預支給你。”
楚煜：“什麼？”
晏南秋警惕的環視了下四周，墊腳趴到楚煜耳邊說道：“楚氏集團裡有林家那邊的臥底，最近應該會有動靜，而且來勢洶洶，你要小心一點。”
楚煜怔了下，望向晏南秋的視線裡多了幾分驚異，好半晌才似笑非笑地說：“知道了，多謝告知。”
來參加試香會的雖然都是楚氏邀請來的，但為了避免傳聞進一步擴大，晏南秋還是先一步跟薑雨陽結伴從場館裡溜了出來。
還沒走出去幾步，薑雨陽就拉住了他：“欸，你走這麼快乾嘛，一會兒還有晚宴呢，你著急走嗎？”
晏南秋訕訕道：“沒、沒有啊，我就是，不想再碰到蔣浩軒，被他撞見又少不了要挨一頓嘲諷。”
薑雨陽：“確實沒想到他這麼纏人，不就是告白失敗嗎，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回去了，你們不會撞上的。”
晏南秋無法隻能跟著薑雨陽一起來到晚宴會場，會場裡大多都是前來參加試香會的賓客以及他們的男伴或者女伴，不少都是剛才見過的人，甚至還有一個令人無比熟悉的麵孔。
“欸？晏南秋？你怎麼在這兒？”出現在會場裡的赫然就是楚煜的侄子，楚文耀。
薑雨陽看到他不禁一愣：“楚文耀？”
“我們當然是來參加試香會的，你沒去嗎？”
楚文耀撓了撓頭：“哦，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又不喜歡那些香味，所以就沒去。”
薑雨陽興致缺缺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向周圍看了看：“對了，楚煜呢，剛才我還看到你跟他在一起說話呢？”
楚文耀頓時警覺，“我跟我三叔？怎麼可能？”
“沒說你啦，”薑雨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扭頭看向晏南秋，“你跟他關係還不錯？”
晏南秋靦腆一笑：“嗯呢。”
楚文耀頓時欲言又止，在薑雨陽拿餐盤的空檔裡小聲打聽道：“你們這是……已經開始對外公開了嗎？”
晏南秋眼裡頓時失去高光：“算是小小的大範圍公開了一下。”
楚文耀被他噎了一下：“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晏南秋想起那個傳聞，忍不住鼓掌：“非常好，火燒到眉毛了屬於是。”
楚文耀不明所以的抬頭，“什麼火燒？”
晏南秋，“……”
他憐憫的給楚文耀又撿了幾個火燒，“叫你多吃幾個火燒，補補腦子。”
楚文耀：“……？”
莫名其妙被他塞得幾個火燒吃了個半飽之後，楚文耀拍拍腦殼道：“哦對了，你跟我曾爺爺走的近，你知道他平時都喜歡什麼嗎？有什麼愛好？”
晏南秋：“喜歡下棋、曬太陽、偷聽……”
他輕咳了一聲把“牆角”兩個字咽下，話頭一轉，“你問這個乾什麼？”
楚文耀：“當然是給他老人家準備生日禮物啊，雖然我沒怎麼跟他接觸過，也沒回去住過幾天，但畢竟是他老人家把我認回來的，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哦，原來是生日禮物啊，爺爺他應該什麼都不缺，你心意到了就行。”
說完裹了好一會兒，晏南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哎？等等，你怎麼現在才給他準備禮物啊？”
楚老爺子不是剛過完生日沒多久嗎？就在他穿過來的那天？
楚文耀一臉看笨比的表情：“他下個月才過生日啊，我現在準備不是剛剛好嗎？”
晏南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下個月？可是上次不是已經……”
他看著楚文耀同樣疑惑的表情，心底不禁萌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就連聲音都忍不住發顫：“那前幾天是誰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