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筆攜香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怎麼回事啊奶哥,你跟魚神這是真吵架了?果然還是因為之前論壇那個帖子的事吧!?”
江時:“……不是,沒吵架。”
啥筆攜香:“那魚神這整天心不在焉,到點就跑的又是怎麼回事?”
江時:“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概知道。”木川褲子突然開了口,在眾人齊齊投來的視線下說道,“感覺魚為澤可能是收新徒弟了吧,昨天下午他還找我幫忙打一套牧師職業的裝備,直接給了一大堆的頂級材料,出手還挺客氣的。”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又落在了綠色控的身上。
綠色控原先也就是好奇地過來一起吃瓜,沒想到居然吃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大驚:“什麼,我師父跟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居然就背著我有彆的狗子了!?”
在眾人不走心的敷衍安慰下,他最終決定去找當事人好好控訴一下,來來回回地發完一通好友消息後才抬起頭來,眼眶裡的淚水徹底乾了:“我師父說他沒收新徒弟,就是最近有個朋友來玩遊戲了,稍微照顧了一下。”
木川褲子擺了擺韓俞澤給他的那些千金難求的稀有材料清單,挑眉:“稍、微、照、顧?”
啥筆攜香沒敢去看江時的表情,低聲地問:“那你師父有沒有說過,那個朋友是男的女的?”
綠色控:“是個妹子。”
啥筆攜香鬆了口氣:“那沒事了,魚神喜歡的是男人。”
君子範適時開口:“這年頭雙性戀比同性戀多多了。”
一句話,讓周圍的溫度頓時凍結了下來。
隔了許久之後,一片寂靜中傳來了江時的聲音:“今天副本訓練結束了吧,我先去忙彆的事了。”其他人始終沒有吭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那個高挑的背影漸行漸遠,等徹底從傳送點處消失的時候才再次記起來呼吸,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啥筆攜香張開雙臂抱了抱弱小的意思:“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奶哥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不管是表情還是語調都好嚇人的樣子……”
君子範搖了搖扇子:“不是錯覺。”
板正小青年認可:“不一定是生氣,但一定不高興。”
君子範笑:“如果這時候魚為澤站在跟前,說不定這十字架就印他臉上了。”
板正小青年:“魚神這波做得確實不地道。”
君子範:“如果是為了奶有毒的線下約會故意報複,那就情有可原了。”
板正小青年:“幼稚。”
啥筆攜香聽著這兩人一人一句,視線也來回地轉了好幾圈,有些頭大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所以年華杯真的還能玩嗎?這還沒開始,內部主力就直接起內訌了?!”
君子範收起扇子在啥筆攜香的頭上敲了一下:“普通關係那才叫內訌。”
板正小青年點頭:“親密關係的話,隻能算冷戰。”
啥筆攜香:“……你們閉嘴吧,這結果有任何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了。”君子範笑,“前者的結果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但是像魚為澤這種情況……自己弄生氣的人,估計最後還是得自己去哄回來。”
深井冰患者一言不發地聽了這麼久,適時總結:【奶有毒從來不是好哄的人。】
一群人在原地再次陷入了沉默。
然後,集體在心裡為魚為澤點了一排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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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線下麵基的安排,江時本以為韓俞澤會在最近這段時間裡麵跟自己主動爆馬,結果眼見聚會就要到了,卻依舊沒有等到動靜。
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該訓練還是訓練,該刷本還是刷本,該帶他的那位新手新朋友也還是一天天地在帶。
也不知道是真給忘了,還是早就有了另外的應對方法。
七枚銀幣的線下聚會安排在的是畢冰火的全息網咖裡,離家也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讓江時絲毫不必要擔心遲到的可能性。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才稍微整理了一下出門,快到的時候,遙遙地就看到了那個將腦袋埋在兜帽裡麵,在網咖門口鬼鬼祟祟行蹤可疑的身影。
聯想到了聊天群裡問其他人什麼時候到的那條消息,江時了然地笑了一下,抬步走過去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挺早啊,老病。”
對方原先已經儘量找人少的地方躲了,卻還是冷不丁地聽到這麼一聲招呼,整個人本能地震了一下。
直到抬頭,通過兜帽露出的縫隙看清楚了江時的那張臉,才張了張嘴,好半晌憋出一個字來:“……是。”
彆的不說,在線下見麵,這位重度社恐份子無疑顯得更加社恐了。
江時自知自己的臉根本就不需要自我介紹,直接順著拍肩的姿勢往深井冰患者的肩膀上一攬,一邊帶著人往裡麵走,一邊笑著問:“我真名叫江時,你呢老病?”
深井冰患者:“沈、沈知狂。”
江時:“哦……”
這麼張狂的名字,隻能說和本人沒有絲毫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