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還不地“哼”了聲。
黑夜裡,宋易長長地喟歎了一聲,腦海裡各種限製級畫麵。
他低頭親了她的嘴巴,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氣味,沉沉喘了口氣,最終卻沒動作。
她可千萬祈禱有一天彆落到他手裡,他這人記仇,睚眥必報,鐵定要加倍成倍地還她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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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有人溫香軟玉,雖水深火熱,卻也算便宜占儘。有人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在疑惑不解擔心糾結憤懣失眠連夜讓人找自己聯係不上的妹妹的煎熬中度過。
當他通過一番不那麼容易的波折後查到他妹妹所在的地方,並且得知房子主人身份,甚至和妹妹之間的聯係的時候,憤怒幾乎把他的理智燒成灰。
該死!
他出門的時候是淩晨五點鐘。
下樓的時候,家裡阿姨聞聲從房間出來問:“這麼早逸之就出門嗎?”
他“嗯”了聲,聲音冷得掉冰渣子。
被家裡所有人護著哄著寵著愛著的妹妹,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男人給哄騙著在家裡過夜。
過夜,哦,去他的,該死!
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他就想打人,不,想殺人。
出門的時候,他踹了一下牆,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疼。
他沒有給憫之再打電話,這場景會讓他沒辦法說出話,他更希望直接去家門口堵人,然後直接給那個臭小子一拳,要狠狠地打,最好把他打成豬頭,好讓他再也不能哄騙無知少女。
認識才幾天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該死!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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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之是被尿憋醒的,淩晨四點鐘,從床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一條腿,整個人跌在一具堅硬的軀體身上,那感覺是如此熟悉,以至於宋易抬手把床頭燈打開的時候,憫之已經張大了嘴巴。
倒不是驚訝,隻是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有點兒不安。
她用幾秒鐘的大腦空白,換來了一丁點模糊的回憶,但她記得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她被半瓶葡萄酒給灌斷片了,簡直丟臉。
宋易昨晚很晚才能睡著,早醒讓他頃刻間被頭疼襲擾,但他心情不錯,甚至是愉悅,他對這樣的早晨感到美妙絕倫,他覺得更美妙的應該是把人摟進懷裡就著晨光熹微的寂靜安寧和昏暗曖昧放縱地親吻她嬌嫩的唇瓣。
他在認識她之前,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之徒。
但從昨天開始,他開始對自己有了重新的認識和定義。
他這個人確實無恥不要臉了點,但他覺得自己也坦坦蕩蕩,以至於這讓他顯得更加的無恥和不要臉。
他就靠在床頭,以一種無比坦蕩的架勢看著驚訝的憫之,他或許可以告訴她實情:她昨晚那樣非要抱著他,他實在是走不開,雖然他幾次險些失控,但最終以一種對他來說堪稱奇跡的克製中度過了一個煎熬的夜晚。
要知道,他是個無恥又道德感低弱的男人。
但他覺得這樣的描述顯得無趣又不夠浪漫,這麼美妙的早晨,即便不能做些什麼,但享受一下氛圍也是不錯的,尤其眼前的人表情是那麼的讓他著迷,他不介意再欣賞一會兒。
憫之表情呆萌,似乎在思考什麼,或許在想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又或者在為自己的貞操擔心,但根據宋易對她的不算深入的了解,她雖然單純又呆萌,但思維方式著實清奇而獨特。
憫之想上廁所,膀胱充盈的感覺讓她沒辦法把呆萌進行太久。
她忽然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指,舔著自己有些乾裂的嘴唇小聲說:“你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可不能反悔了啊!”她低頭扯了扯身上的他給她換地襯衣,雖然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睡在一張床上對她來說就和發生了也沒兩樣了。“你昨晚說的話我還是記得一些的。”
比如那句,“我可不是什麼好人,衝動,自私,占有欲強到病態,喜歡我,你考慮好了嗎?”
憫之說:“我考慮好了,我也沒有那麼單純無害,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可以騙我,因為我爸爸舅舅哥哥們都很凶,你欺負我,會死得很慘的。”
憫之對大哥哥的戰鬥力非常自信,對舅舅“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範兒也深有感觸,對二哥哥的脾氣可以說非常了解了,對爸爸的腹黑和女兒控的屬性也是認識頗深。
她現在隻擔心自己該如何讓宋易夾縫中求生,畢竟上述幾位對她的另一半都抱走嚴格的挑剔心態。
宋易就知道她思維清奇,但還是仿佛被什麼擊中了心臟,他勾著唇角笑了下,“好!”
彼時他並不了解自己即將麵臨的處境,他隻知道,他沉寂多年的激情和愛都被憫之點燃了,他隻想占有她,那感覺強烈到讓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