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昕昕癟著嘴巴，要哭不哭，看上去可憐極了，“爸爸，昕昕知道錯啦，爸爸不要生氣。昕昕隻是想跟他們玩。”
“想和小朋友們玩我們可以找彆的話題，想彆的辦法，比如一起玩喜歡的玩具，一起講喜歡的故事，但是不能這樣騙他們。爸爸知道，你們心裡都清楚媽媽不可能不要你們，但是小朋友們很多是分辨不了真假的，他們會難過，你們這樣讓他們難過了。”
昕昕“啊”了聲，趕緊說：“爸爸，我下次不會啦！我不會再讓小朋友們難過啦！”
景延很欣慰，孺子可教也，“那爸爸獎勵一下今天乖乖上幼兒園的兩個小朋友，還有知錯就改的昕昕小朋友，帶你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晞晞眨眨眼：“可以嗎？媽媽會生氣嗎？”
“不會，媽媽同意的。今天是特殊情況，破例一次。”
昕昕：“好耶！媽媽萬歲！”
景延掙紮著分寵：“是爸爸帶你們去的。”
晞晞敷衍地回道：“爸爸也萬歲！”
景延：“……”兩個小壞蛋。跟她們媽媽一樣壞。
吃完東西景延就帶她們回家了，她們倆看了會電視就被他帶去練琴，練到八點半，他說：“洗澡睡覺啦。阿姨幫你們洗澡，爸爸幫忙好不好？”
“好！”
“爸爸抱！”
景延一手抱一個，把她們抱上樓。
阿姨已經放好水，景延把其中一個抱進去。另一個在外麵玩玩具。
一個洗好，他去找另一個，也給抱進去。
記得她們更小的時候，曾經一個洗完澡跑了，他再去抓另一個時，不小心又抓到了洗完澡的那個，小朋友還不太會說話，嗚嗚哭了半天，還被他板著臉教訓了一頓，強行又給洗了一遍。
到最後，這個小朋友洗了兩次。另一個小朋友沒洗，當沒洗的小朋友臟兮兮地出現時，他的腦瓜子嗡嗡的。
至於哪個是哪個，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隻能慶幸還好她們還小，不記事。
後來他認認真真地區分，才能保證一個小朋友洗一次澡，一個小朋友喝一次奶。一直到她們長大。
養孩子真心不容易，他從有女兒後就知道了。
養兩個聰明絕頂的孩子更不容易，跟她們從小鬥智鬥勇，智商低點的都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洗完澡，晞晞和昕昕開始纏著爸爸講故事。
今天陸星搖不在家，景延索性把她們安頓在主臥，他睡中間，她們倆一人占一邊，這樣講故事講到睡著是最好也最省事的了。
說起來，以往她們都不要爸爸講故事，要媽媽講，他上趕著都不要他，他這都許久沒給她們講過了。
他清清嗓子，還有些興奮？
“爸爸給你們講什麼好呢……《白雪公主》怎麼樣？”
晞晞：“爸爸，這個故事我們兩年前就聽過啦！”
景延：那時候聽得懂嗎你們？？
他一頭黑線，換了個高級點的：“那就孔融讓梨吧。”
昕昕：“爸爸真無聊。”
景延：嗬。
他直接上大招：“居裡夫人的故事聽過嗎？”
晞晞：“聽過啦！爸爸她是我的偶像之一哦！”
景延沒了話說。老婆，你到底還有什麼沒講？能不能給他留條活路啊？他語文可沒她那麼好，整個肚子裡也就那幾個故事。
他不死心地又提了幾個，然後被姐妹倆一一否決，最後，他打了個哈欠：“好了，爸爸宣布，你們把爸爸哄睡了。”
晞晞：“……”
昕昕：“……”
姐妹倆才不肯呢，一個一個爬起來去搖晃他：“不行不行，爸爸講故事爸爸講故事！”
“行行行，講講講。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昕昕眼前一亮：“這個好耶！這個媽媽沒有講過！”
晞晞也同意：“爸爸就講這個吧！晞晞不反對啦！晞晞想聽！”
景延：……
看來，是這麼無聊的故事陸星搖看不上，就沒給她們講過。
可是……
“那爸爸講了，你們躺下。”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小和尚……”
過了一分鐘，晞晞覺得不對，“爸爸，你在講繞口令嗎？”
昕昕打了個哈欠：“爸爸，你成功了，我好困哦。”
景延一樂，強行把晞晞按下，雙手蒙住她眼睛，“好了好了，睡覺。你看妹妹都困了，乖哦。”
晞晞：“……”
爸爸真不靠譜。
-
晞晞和昕昕一連去了五天的幼兒園，這對景延來說日子還算好過，畢竟白天她們在幼兒園，隻有晚上能折磨他。
可是轉眼周末到了。
也就意味著姐妹倆一整天——24小時都要折磨他。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心裡警鈴大響。
他抱著僥幸心理先是給陸星搖發微信問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得到的回答卻是：臨時多了個會議，要三天後才能回去。
景延：……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