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不可以經常做，會醒不了。
所以，江寧讓自己清醒著不再入夢。
另一邊，褚白也在納悶。
他坐在片場裡搭的休息棚子裡，抬眼看著小李。
“小李，過來。我問你個問題。”
小李忙狗腿的湊了上來：“哥，您問！”
“你談過戀愛沒？”
小李羞澀道：“談過呀，哥，我現在還在談著呢。”
小李長得眉清目秀，看著就是挺老實一孩子，褚白沒想到他戀愛經驗竟然這麼豐富。
“那什麼，既然你在談著，我剛好有這方麵的問題要問問你。”
褚白清了清嗓子，把自己跟江寧的微信聊天記錄翻給他看。
“你幫我看一下，我是不是哪說錯話了？他怎麼老是不理我？”
小李遲疑的看著手機。
在褚白的催促下，他這才把手機接過來。
聊天記錄隨便翻了翻，小李就發現了不對勁。
整個聊天過程中，都是褚白在主動。
褚白不發消息過去，對麵也能夠一直沉默。而且，他倆聊天的這內容……
哪怕褚白說了騷話，對麵都沒回任何過界的信息。
小李越看越心驚。
他實在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褚哥，你倆真的在談戀愛嗎？”
褚白挑了挑眉：“廢話，我們睡都睡過了，怎麼可能不是在戀愛？”
褚白雖然長著一張風流多情的俊臉，而且平時也浪了吧唧的。可他的有些觀念，還是非常傳統的。
比如，他睡的人，一定是他媳婦兒。
“褚哥。”
小李鼓著勇氣，再次問道：“你們倆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有沒有口頭上說一下呀？”
“就是很明確的跟對方說一聲，你是我的男朋友。”
褚白：“……”
褚白陷入了沉默，半晌，他問道：“一定要說這個話嗎？”
他們睡都睡了，還在意口頭上的關係確認嗎？
小李一看褚白這個表情，就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褚白在經過認真思考之後，回道：“我們倆口頭上是沒說這個。”
小李看看自家褚哥這張勾了無數女友粉的俊臉，在心底歎息一聲，然後，冒死進言：“哥，你現在這種情況，其實可能算不得在戀愛。”
褚白：“？？？”
褚白：“你說什麼？”
小李一咬牙，豁出去了：“哥，在對方眼裡，你們倆可能就是419了一回！”
“不可能！”
褚白不信這說辭：“江寧他喜歡我喜歡的不行，我也跟他表了白，我們倆怎麼可能不算是在戀愛？”
小李索性幫他分析到底：“哥，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什麼時候表白？”
“我們倆睡的時候啊！”褚白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那會兒跟他說了，我喜歡他，會對他負責。”
小李一臉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
他把手機還給褚白，殘忍戳碎他褚哥的一顆熱戀心：“哥，這年頭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連鬼都不信。”
也許是小李給的打擊太大。
褚白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倆現在，是我在一廂情願？”
而江小寧，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跟他談戀愛。
小李看著遭打擊的褚哥，實在不落忍，偷偷給他遞了杯奶茶。
“哥，喝點甜的，可以治愈一下心情。”
褚白閉了閉眼，現在什麼甜的都拯救不了他。
他心裡苦。
在跟小李聊完之後，褚白幾乎是強撐著精神繼續完成了工作。
工作一結束，他跟小李說了聲，沒讓小李跟著，自己一個人走了。
小李也識趣的沒有跟上去。
就在褚白心態都崩了時，江寧還什麼都不知道，正平和的數著自己的存款。
他一直都在給彆人打工，等攢夠了錢，他想自己單獨做點什麼。
存款的數字比起從前，正在一點點的變多。
糯糯很懂事，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打著零工，而且他學習還用功，說是要衝獎學金。
原本給糯糯準備的生活費，現在都不怎麼能用上了。
江寧自己的開支很小，他節省慣了，日常支出少的可憐。
這天。
江寧正做著工，眼前忽然投來一片陰影。
他下意識抬頭，在看到隻帶了口罩的褚白時，嚇得一激靈。
“褚哥。”
他反應過來，拉著褚白就往角落裡走。
“您怎麼來這兒了？”
江寧急道：“還隻戴了一個口罩，這樣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的。”
像他這樣的老粉，就能一認一個準。
褚白眼神冷冷的，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
“你在擔心我？”他問的古怪。
江寧點點頭，他當然是擔心褚白的。
褚白看他點頭，臉上的陰鬱！稍微散了點。
“你什麼時候下班？”
“還要一會兒。”
褚白聞言，“嗯”了一聲，沒打擾他工作，就在旁邊耐心等著。
江寧見狀，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有褚白在這兒，他工作的時候明顯加快了進度。
兩個小時後，江寧結束了工作。
他把褚白帶著往外走，由於對這一片很熟，所以一出去他就挑的小路。
“褚哥，您開車過來了嗎？”
“沒。”
“那您怎麼過來的？”
“打出租。”
江寧：“！”
江寧被這個答案驚呆了，他連忙追問道：“您打出租的時候，有沒有被認出來？”
“有啊，司機是我粉絲，我給他簽了個名兒。”
江寧越聽越不安。
司機既然是粉絲，他把褚白給帶過來，不知道會不會在網上亂說什麼。
“褚哥，您下次要是不想開車的話，可以讓助理送您。”
褚白沒說話，他隻跟著江寧。
江寧帶了幾步路，慢慢的品出了不對勁兒。
“褚哥，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要不然，怎麼一直跟著他？
褚白被這話給問的笑了笑。
他們倆站在這地方偏僻，連一個過路人都沒有。
褚白靠著身後的牆壁，也不介意衣服會不會被蹭臟。
他摘了口罩，眼睛定定的盯著江寧。
“江小寧。”
褚白慢慢的叫出他的名字，然後，問他道：“為什麼不主動給我發消息？”
江寧回道：“我怕您在忙。”
“我記得我說過，我再忙都會回你的消息。”
江寧被說的頓時不吭聲了。
褚白見到他這個反應，終於相信了小李的推斷。
他那邊張燈結彩歡天喜地告訴眾人他脫單了，要不是有經紀人死攔著，微博官宣都安排上了。
而江寧，隻把他當成了419的對象。
可他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這份上了，都還要親自問一問：“你現在是不是沒把我當男朋友？”
江寧：“？？？”
江寧懵逼。
褚哥什麼時候是他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