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溯溪的身體被調理的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上也沒以前涼,可他還是應該注意著,一直給他捂熱。
邢一心裡懊惱,手上總是把人給抱的嚴嚴實實。
兩個人就這麼又睡了半個多小時。
溯溪迷迷瞪瞪的醒來,他發現自己在邢一懷裡時,並不怎麼意外。
把人關了半夜,估計這個半夜,是邢一的忍耐界限了。
如果再關下去,狗狗就要沒理智了。
溯溪稍微一動,邢一就有了察覺。
他睜開眼,目光在跟溯溪對上時,有一瞬的緊張不安。
“老婆,我是來給你暖被窩的。”
他安撫的親親溯溪的臉,哄著道:“你身上很涼,我不給你暖著,你會不舒服。”
早上睡飽了的溯溪,脾氣還不錯。
他沒計較邢一是怎麼進來的,他隻問道:“你反思完了沒?打算對我說點什麼嗎?”
邢一喉結滾動了下。
溯溪等他片刻,見他還是不敢說,索性換了一招。
魅魔可不止是有角。
糯糯說,魅魔還有翅膀。
溯溪把玩夠了魅魔角,現在也該看看魅魔翅膀了。
他坐起來,直接跳過了剛才的話題,去衛生間裡洗漱。
在出房間門的時候,溯溪跟邢一還剛好撞見了隔壁的四崽。
邢一拍拍四崽的肩膀,熱情招呼:“走,一塊兒去吃飯。”
家裡有會做飯的,除了邢一外還有江寧。
不過給溯溪的飯,邢一都是自己來。
吃過早飯,四崽迅速消失。
邢一則是被溯溪叫著出了門:“整天在家裡悶著不好,你陪我去散心。”
邢一覺得散心挺好的,所以沒阻攔。
A市最邊緣的地方有幾座矮山,由於山長得不好看,所以基本上沒人去觀賞。
溯溪偏偏就挑中了那個地方。
他們坐車到了車下。
邢一看著這麼矮的山,覺得讓溯溪稍微鍛煉一下也好。
“老婆,你要是上不動了就跟我說,我背你。”
“嗯。”
兩個人一塊兒上著矮山,這一片的空氣很新鮮。
A市剛下過雨,所以這會兒來矮山,整個人都有種放鬆的愜意感。
上了一半,邢一沒再讓溯溪繼續走。
“你今天的活動量差不多了。”
邢一怕他累著,在他麵前彎下了腰:“上來,我背你。”
溯溪沒跟他客氣,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背上。
溯溪的個子不矮,但身形很清瘦,體重也輕。
邢一背著他,歎了口氣:“老婆,我怎麼還沒有把你喂胖。”
溯溪揪他耳朵:“我對發胖沒有興趣,你彆把我喂胖。”
邢一不讚成:“再胖一點多健康啊,你現在還是太瘦了。”
溯溪生起病來太遭罪,邢一不想讓他再生病一次。
兩個人就這麼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山頂。
邢一身上還掛了一個背包,包裡有露營休息的東西。
他打算跟溯溪在山裡多停留一會兒。
山頂上。
邢一把帳篷給搭好,又拿了厚外套披在溯溪身上,摟著他的肩膀,坐在地上看風景。
“等你身體再好一點,我就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老婆,我想帶你環遊世界。”
溯溪靠在他肩頭,眯著眼睛看遠處朦朧的樹木,他輕聲道:“邢一,你真不覺得,我現在這樣總需要彆人照顧……就像個廢物麼?”
話音剛落,邢一就沉了臉。
“你下次再敢說這種話,我就要生氣了。”
邢一的語氣很嚴肅,他一字一頓的跟溯溪說著:“你不是廢物,你是我老婆。”
連老婆都不照顧的男人,還是個男人嗎?
不對,應該說,連人都不是!
邢一說的嚴肅,溯溪聽得卻心口發暖。
當然,暖歸暖,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從山頂墜下去。
溯溪掉下去的時候,邢一正在給他倒水。
聽到風聲,他一抬頭,老婆快沒了!
邢一瞳孔驟然地震,他看著極速墜落的溯溪,身子比腦子的反應更快。
下一秒。
他背後展開巨大的黑色翅膀,像電影裡最精湛的特效。
“老婆!”
展開著翅膀的邢一,輕而易舉將墜落的溯溪給接住。
他把人緊緊抱在懷裡,胸膛裡心臟還在因為緊張劇烈跳動著。
正當他要安慰懷裡的溯溪彆怕時,忽然,聽到了溯溪幽幽的聲音。
“翅膀。”
溯溪的聲音不大,貼著他的耳畔,問道:“邢一,你這是隻什麼鳥?”
邢一:“!!!”
邢一繃緊了身子。
他狡辯:“我不是鳥,我這是——”
“你不要告訴我,你這翅膀也是假的?”
正打算這樣編的邢一,瞬間不吭聲了。
溯溪看看他這張俊臉,對他刻意隱瞞自己很不爽。
於是,不爽的後果,是他突然出手,狠狠薅了根大翅膀上的羽毛。
“嗷!”
邢一被疼出狗叫,他眼角差點飆了淚花:“老婆,彆薅了,我錯了!”
“我坦白,我什麼都坦白。”
在溯溪的薅毛威脅下,邢一露出魅魔角,又展開魅魔翅膀,一邊任由著溯溪研究,一邊交代自己的來曆。
“我們魅魔一族特彆癡情專一。”
他篡改了魅魔資料,衝著溯溪做出虛假安利:“選我們魅魔族當對象,說明眼光特彆好!”
溯溪微微一笑:“是麼?”
他閒來無事,也翻過記載了魅魔的書。
那書上可說的是,魅魔風流的很。
“老婆,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專一忠貞疼老婆!”
兩個人說著細碎的小話,山風攪碎了聲音,把愛意吹向遠方。
溯溪對邢一的大翅膀很喜歡,他從山上跳下,再讓邢一飛來接住。
這樣的遊戲,他玩的興奮,而邢一差點心梗。
夜色漸晚。
邢一打抱著玩累的溯溪,披著月色,往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