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一時語噎:“怎麼突然問這個?”
常戚戚不理會白柳的奇怪,隻試探道:“我現在覺得他越來越壞了,你覺得呢?”前世就那樣死了,說一點兒不在乎那是假的。其實是相當在乎的,這一世,她不求報仇雪恨,但還是想要搞清真相,然後避開危險吧。
“我覺得挺好啊。”白柳說道。
“真沒一點兒壞?”常戚戚不信,又問。
白柳翻了個白眼:“七七你到底想說什麼?”
常戚戚看著白柳的神色,確定這人大概什麼也不知
道,至少目前來說什麼都不知道。目光一轉,落在他緊攥著胸襟的手,上前一把扯開:“捂什麼呢,我瞧瞧!”
白柳尖叫著想要扯住衣襟:“常戚戚你這個死鬼!放開人家!倪晨,救命!”
小廝倪晨站在門口,看著旁邊叉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惜月瑟瑟發抖:“惜月姐姐,你瞧我家世子爺都這樣了,我要不進去瞧瞧?”
惜月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匕首寒光儘顯,匕尖布靈一閃。
倪晨立馬回頭立正站端,腿也不酸了身子也不抖了。
“你叫什麼,怕什麼怕!”常戚戚不耐煩地一把扯過白柳,撕拉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黑夜,伴隨著白柳更大的尖叫聲。
“切,白切雞似的,有什麼好擋的。”常戚戚將手裡撕下的衣裳布丟在白柳的身上,臉上的嫌棄毫不遮掩:“就這小身板,讓我摸我還嫌硌手呢。”
說著,看著一臉恐慌盯著自己的白柳。
常戚戚歎了一聲,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世子爺!”倪晨撲了進去。
常戚戚帶著惜月,叉著腰緩慢走在庭前石子鋪好的路上,看著石燈下的草叢。腦海中還在回響白柳方才的模樣。
若不是前一世經曆過,她定然不會覺得白柳這羞憤又恐慌的模樣又什麼不對。但上一世,他可是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將她從黑衣人手裡救了出來,雖然後來慘死,但卻也是獨自擋下了那麼多黑衣人的追殺。
這樣的身手怕是比她親哥也差不了多少。她親哥可是鄂國公府的世子,皇上欽封的大將軍。在自己麵前竟這般柔弱?
難不成真的是愛自己在心口難開,所以欲擒故縱故意誘惑自己去非禮他?
嗯,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怎麼解釋他明明好身手卻在麵對自己揩油的行為時表現的那般柔弱可欺呢。
正想著,常戚戚轉過庭前假山,身前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常戚戚頓時嚇得炸毛。
拍著胸口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看清身前的人。常戚戚翻了個白眼:“晉王殿下,這麼大半夜的,你攔我乾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