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喜悅聽在旁人耳朵裡就是另一種感覺。好想自己如果被殺會很開心一樣。
那老嫗接過竹筒塞上，放進自己的袖中，看向常戚戚，聲音是可怖的嘶啞：“你不知道你的血有什麼用？”
常戚戚搖搖頭：“有什麼用？美容養顏還是起死回生？”說著，常戚戚自己都覺得好笑，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咯咯咯笑起來：“難不成這就是我常戚戚
美冠長安的秘訣？”
看著屋中自顧自笑起來的常戚戚，旁邊眾人皆是一臉無語。能在這般環境中被人用刀子想向還能發自內心笑出來的，也就這一個了。
不是缺根筋便是腦子有問題。
笑著笑著，發現屋子裡很安靜，這笑聲就漸漸小了起來。自己說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且隻逗笑了自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看來真的不知道呢。”那老嫗說道，聲音依舊低沉沙啞。說著她上前兩步，走到常戚戚麵前蹲了下來，伸手，將帶上頭上的鬥篷取了下來。
鬥篷下的那張臉是常戚戚這輩子見過最醜的臉，乾癟如樹皮的皮膚，上麵布滿了猩紅如爬蟲的傷疤還是什麼痕跡，之前看的不甚清楚，現在在燈光下常戚戚清楚地看到老嫗臉上畫著的詭異的紋理。
常戚戚一眼就被嚇得一個哆嗦。
“知、知道什麼？”她聲音結巴。
“知道你的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那老嫗道。
常戚戚看著直接瞪大了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嫗：“真的假的？”
“不僅如此，還能解世間所有巫和毒。”那老嫗又道，說著，勾起裂開的嘴角，露出裡麵血紅的牙齒，看起來似乎才喝了血一般。
“所所以，你們抓我來，是為了救人？”常戚戚語無倫次地說道。她向來缺少自主思考能力，說白了也就是懶得去想。所以極其容易相信人。比如此刻，她真的信了這個老太婆的鬼話。
老嫗點頭：“沒錯，救我。”
原來是救人啊，她還以為是殺人呢。嚇死她了。常戚戚聞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既如此，你們直接說不就行了？乾嘛把我抓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還以為你們要殺我呢。”
“若問你要，你會給？”
“當然會給，幾滴血就能救人命，乾嘛不給？”常戚戚目光澄澈又坦然。
老嫗沒回應，隻目光犀利地看著常戚戚的眼睛。
常戚戚這才發現那雙眼睛竟然是綠色的，發出幽幽的熒綠，像是光潤剔透的碧玉，美得不可方物。
“婆婆你眼睛可真美。”常戚戚由衷地讚歎。
“果然魅術對你無用。”那老嫗說著，站了起來，佝僂著的身子搖搖欲墜。
常戚戚聞言，想了想，問道：“婆婆。什麼是魅術？”
那老嫗沒應聲。伸出手提起鬥篷，蓋在了身上。
常戚戚自認為非常聰明地分析道：“聽這字麵意思，是魅惑？哦原來你想勾引我啊，可是你年紀也太大了吧，而且實在是，實在是”而且實在是太醜了，
她這話在嘴皮子上繞了個圈又吞進了喉嚨。
人家手裡可是有刀的！
老嫗沉鬱地看著常戚戚，“而且實在是我不喜歡女子啊。”常戚戚從嘴裡憋出來這話。
“看來你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老嫗淡漠地掃了眼常戚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