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姑姑要我如何做?”
“打他啊!”
還讓常臻打他。
常臻他敢!
卿安大步離開,走出幾步忽而回身,將手中的玉佩往牆上猛地一砸。
“啪”的一聲玉碎裂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常戚戚的話。
把玉佩砸牆了?
常戚戚瑟縮著吞了吞口水。
這個卿安,脾氣也太差了吧。
“小聲點小聲點兒。”常戚戚壓著聲音說道,回頭食指放在嘴上比了個“噓”聲的姿勢,“這人見不得彆人歡快,我們還是小點兒聲的好。”
眾人緘默不言。
常戚戚又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三丈高的牆。三丈高呐!
翌日,晉王卿安深夜翻常七娘子牆的消息不脛而走
。
就像是平靜的湖裡投下了一顆炮彈,一傳十十傳百。可話傳話卻傳走了樣。
正常情況下,一個男子深夜爬女子的牆,說來說去不是偷情就是私會,能說什麼好話?可人家晉王是什麼樣的人?
那可是再正直不過的全長安第一老實帥氣又多金的單身漢,戀慕他的女子能從長安排到洛陽再拐個彎排回長安裡頭。
會跟一個名聲爛得已經自成一派的常七私會?他眼睛又沒瞎好不勒。
那是為何翻牆?
這話傳到後頭就成了晉王恨極了常戚戚的癡纏,氣到忍不住翻牆斥責!
這是得討厭到什麼程度呀,嘖嘖嘖。
翻牆都要去斥責。
流言四起的翌日,卿安一概未理會。隻是次日下了朝之後旁邊的大臣都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起來,甚至大
皇子齊王卿尤都上前來詢問他。
“聽說這些日子四弟跟常家七姑娘走得很近呐。”卿尤問。
“皇兄多慮了,都是鄰裡,免不得多說兩句罷了。”卿安一板一眼地回道。
“那也不至於半夜翻人家院牆罷。”卿尤意味深長地道。
若是以往,這樣的話被人問出來他怎麼也會窘。但如今的卿安臉不紅心不跳,大約也是被常戚戚那個孽障影響了罷。
卿安晃了晃頭將常七晃出自己的腦海,看著卿尤道:“不知大皇兄這些流言是聽誰講的?”
“本王也不知具體是聽誰說來著。長安城裡頭傳遍了都,四弟不知麼?”卿尤反問。
“不知。”卿安一臉刻板地回道,“若是皇兄無事,我便先行告退。”
離開了皇宮,卿安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走進了大興坊,就看到一行民夫模樣的人推著一車
的轉頭進進出出。他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往旁邊鄂國公府裡頭進去的民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