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是是,是什麼名字來著我忘了就是這個死人!”常戚戚腦子已經嚇得懵掉了,酒意早就嚇沒了。哆嗦著手指換了個方向,指著地上被白布蓋著的林珺屍身道。
這話一出,旁邊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退開離著常戚戚足有一丈遠外!
這時常臻從人群外頭急急地走了進來,繃著臉拉著常戚戚就要走,“抱歉諸位,我姑姑偶有癔症。我先帶她回去了。”說著拉著常戚戚不由分手就準備朝人群外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去就被橫裡出現的崔盈語給攔了下來。她看著常臻,聲音溫婉,“常公子,這事情都還未弄明白,常七娘子這般甩手就走,是不是有些不妥?”
“怎麼,崔三娘子還想攔住我們不成?”常臻態度強硬。
崔盈語朱唇微啟,被常臻的強硬態度弄得泫然欲泣,欲言又止。
旁邊的崔大郎看不過去了,上前就擋在了崔盈語麵前,“常公子,家妹說得的確是,這案子都沒沒有完全說清楚,怎麼也要將人留下說個明白才是。”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如今矛頭所指是崔四。崔四
再如何都是崔家人。雖談不上一損俱損,但終究對崔家名譽是有損的。
若是有轉圜的餘地,當然不能放過。
“裝神弄鬼而已,崔家人還真信了。”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誰知道是不是常七腦子壞了。”
常臻還沒有說話,常戚戚就怒了,轉頭衝著說話的人吼道,“你腦子才壞了!就是她告訴我的!”常戚戚手往林珺屍身上一指,然後衝著大理寺少卿大聲道,“我說沒說謊崔四知曉。她說,她倆方才爭執的地方是那邊的楊樹下,是也不是?”常戚戚指著五丈外的一棵楊樹,向著崔盈含問道。
崔盈含回過神,算是聽明白了常戚戚是個什麼意思,猛點著頭:“對對對,方才我們是那裡爭執的。可是…屍體不是在”崔盈含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地上的濕痕,聲音戛然而止。
又聽常戚戚道:“但是她的屍身是在這裡發現的?是也不是?”她問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看著認真地看著常戚戚,試圖在她臉上看出個好歹。
常臻見攔不下常戚戚的話,麵色沉沉不知想些什麼。
今兒他營地裡事兒太多,耽擱到晚間才有空。想著來接常戚戚回去,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這個事兒。
常戚戚見大理寺少卿沒說話,便知道他們是將自己
的話聽進去了。她回頭,看向地上的林珺,猩紅的雙眼,頭上還有水藻,渾身濕漉漉的,看著自己的一張臉上全是不甘,她站起身子向著自己走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魏清淺抓著她的手捏緊,將她護在自己身後,“七七,七七?”他提高了聲音試圖喚回常戚戚的神,卻怎麼也喚不回。
旁邊的人安靜極了,都側目看著常戚戚,眼裡有興奮有好奇,但更多的是驚惶。
常臻看著常戚戚著模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理寺少卿看著常戚戚失魂一般的模樣,隻看著一處虛無麵容惶恐,他自己心裡頭都有些怵了。但仍舊端著該有的態度道:“常七娘子莫要妖言惑眾。三司斷案重來都是看證據的,斷沒有裝神弄鬼斷案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