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看著看著，都失了魂兒。口水吞了又吞。
餘光裡頭看到春生拿著水袋前來，失了的魂兒馬上就歸位了。常戚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從春生手裡搶過了水，然後走向卿安。
“殿下，渴了沒？”她聲音放得軟和，膩膩的，好似夏天化了的蜜糖。
“多謝。”卿安不苟言笑地說道，從常戚戚手裡接過裝水的袋子。卿安拿到水袋的刹那，小拇指被人一勾。
卿安手一僵，然後不動聲色地拿回了水袋，什麼也沒說。
就像他壓根沒感覺到常戚戚做了什麼似的。
這可就增長了常戚戚的狗膽。她笑看著卿安，待他喝完了水，殷勤地接過水袋，“怎麼樣，好喝嗎？”
卿安：“…”
“這是清水。”他道。
“那這清水好喝嗎？”常戚戚問，自認為不動聲色地朝著卿安走了一步，小手悄咪咪地擱在了卿安的腰上。
肌膚貼近，沒有一點兒阻隔。卿安一手拿著弓箭，看著遠方的箭矢，心跳驟然加快。繃著的臉頰忍不住酡紅。
常戚戚是嬌養大的，沒乾過什麼活兒。手心裡無繭，軟綿綿的。
帶著肉感的小手柔弱無骨，悄悄放在卿安腰上之後發現沒有惹他不開心，甚至什麼都沒說她。
“殿下臉怎麼那麼紅？”常戚戚放下心的同時膽兒也更肥了。手裡不安分，眼睛卻是盯著卿安的臉色，察言觀色，時刻準備著麵前人一旦有不悅的跡象馬上跑路。
“熱得。”卿安繃著臉說完，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哦，熱得呀？那我給殿下扇扇風。”常戚戚狗腿地說完，又靠近卿安半步，幾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了。一手在人家腰腹揩油，另一隻小手做扇子樣，在卿安麵前時扇著。
眼睛卻是看著卿安的胸膛。腰腹那隻手也越發不安分了，開始不動聲色地往上遊走起來。
那隻小手做成了扇子又如何，那麼點兒還能扇出什
麼風？嫩白的小手柔弱無骨又極其不上心的有一下沒一下替卿安扇著。說是扇，不如說像青樓外的姑娘朝他魅惑的招手。
一邊招，一邊道：公子，來呀來呀，過來快活嘛。
卿安從未進過青樓那些勾欄處。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青樓姑娘。若是平日裡見到彆人對他這樣，隻有嫌惡。可這會兒看著常戚戚放在他麵前不停扇動的小手，莫名的，心裡頭悸動不已。
常戚戚摸了半天見沒聲音，小手已經遊走到了腹部之上，還想往上，但懼於卿安的威嚴，不敢太明目張膽。小手往上的動作變慢，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卿安，這才看到卿安的臉比方才還紅了。於是扇著的小手更歡快了，“王爺是不是熱得不行？七七這就給王爺扇風。”說著，扇風的小手加快了速度，底下那隻手也加快了速度。
隻是還沒完全爬上胸膛那隻不安分的手就被卿安捉住了。
“青天白日的，你作甚呢。”他看著常戚戚，臉頰羞紅，作勢板著臉斥責，語氣卻是怎麼也硬不起來。斥責出口變成了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