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頭還好，在外頭，魏清淺實在是覺得有些傷風化了。
男女之彆，不說大防，至少該有禮罷。
“我的蓑衣紮著你了嘛？”常戚戚恍然，她身上還穿著件蓑衣。
說著，她低頭，又很是不解，“可是，清淺哥哥，你不是也穿著蓑衣麼。”
兩個都穿著蓑衣，哪兒會紮到人？
“呃…”魏清淺被常戚戚問得一噎，“我的意思是…我這個蓑衣可能沒你的結實。反正就是紮到我了。”魏清淺被常戚戚弄的心跳不已，絞儘腦汁想著借口。
梁瑞在一旁聽得笑了一聲。
“常戚戚，你彆纏著魏世子了。要點兒臉行不？”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彆說魏清淺，就是他在一旁看得都臉紅心跳的。
“我要不要臉關你什麼事兒？”常戚戚朝著梁瑞懟道，說著腦子靈光一顯，“那沒事兒，我把我的蓑衣脫了就好了。”
魏清淺嚇了一跳，轉頭趕緊捏著常戚戚的手，“彆彆，停下。”
梁瑞在一旁笑得仰倒。
“怎麼了？”常戚戚看著魏清淺。
“你脫了，我的蓑衣不就會紮到你了麼？”魏清淺緩聲解釋，然後紅著臉卻將常戚戚已經解開的蓑衣領子係上。
“我不怕紮呀。”常戚戚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咱們都可以不用紮。”
“什麼辦法？”魏清淺動作頓住，看著她問。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都脫了蓑衣嘛。”常戚戚說著，將魏清淺剛係好的帶子一把扯開來。
“哎哎，彆”魏清淺的話還沒說完，常戚戚就已經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蓑衣。
“怎麼了？”常戚戚一邊問，一邊伸手去解魏清淺的蓑衣，“魏大哥你蓑衣裡頭沒穿衣裳嗎？”
蓑衣不過是擋雨的，裡頭自然要穿平日穿著的衣裳。
魏清淺緊緊抓著蓑衣，看著常戚戚臉紅成了熟透了的桃子。“沒…”他想說，沒，我穿了。
可是聽在常戚戚耳朵裡就不同了，“什麼，你沒穿？”她說完，就帶起了興奮之色，拉著魏清淺的蓑衣就往裡頭溜了一眼。
天藍色的緞麵圓領長袍，領口上還用銀絲繡著卍字紋。
因為沒有鬥笠，方才又淋了雨。領子已經濕透了，白皙的脖頸上還有水珠順著喉結流進衣裳之中。
常戚戚不自禁便舔了舔唇。
雖然不要臉，但還是會紅臉。
“嘻嘻。”她鬆開了手，然後看向魏清淺，聲音軟軟糯糯的，“好罷，既然清淺哥哥不想脫，那就不脫了。”
魏清淺鬆了口氣，他放開了捏著蓑衣領的手，“那你呢？”他說，伸手去撿起被常戚戚丟在甲板上的蓑衣，作勢要給她穿上。
常戚戚伸手一攔，“我不穿。這不是會紮到你麼？”
“可是你不穿，我的蓑衣會紮到你啊。”魏清淺蹙眉。蓑衣是草織的，草粗糙，末端還都是硬茬，裡頭有一層棉縫著還好，外頭挨到肌膚卻是硌人的緊。
“沒事兒。”常戚戚擺擺手，一臉不在意，“我紮到總比你紮到好。”
說著，她將魏清淺推回身，“清淺哥哥，你快點兒劃。你裡頭的衣裳都濕了，再耽擱，該要著涼的。”她說著，手裡的鬥笠撐起來，卻是大半都搭在了魏清淺頭上。
至於身上。
方才有蓑衣還好，落在身上的雨順著草梗子全流到了底下。
這會兒沒了蓑衣擋著雨，身後的所有的雨水全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