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知曉生母寧昭媛死亡的真相時,都不曾這般。
死氣沉沉,一眼望去如垂死之人滿是頹敗之氣。
“王爺,您不會對常七娘子生了不該有的情愫罷?”春生忍不住了,他嚴肅地問道。
卿安緊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朱漆大門還被拍得“啪啪”響。
春生心中愈發沒底,也愈是惶恐,“王爺,你莫要忘記一開始靠近常七娘子的初衷呐!”他苦口婆心地道,“情愛之事,等往後事成後,再談也不遲。”
卿安依舊沒有應聲。
他收回看著大門的目光,嘲諷地嗤了句,“可笑。”言罷,踏進了雨中的舟子上。
春生聽得踧踖不安。
這聲可笑,是說常七娘子,還是說他自個兒?
可王爺聽進去他的話沒有啊。
常戚戚站在晉王府外,拍得手掌都麻木了。
另一隻手抬著擦了又擦嘴唇,都擦紅了。
“七七,走罷。”魏清淺麵無表情地站在後頭。
常戚戚拍著門的手頓在上頭,然後從朱漆大門上緩緩滑下。
偏生是在魏清淺的麵前這般。
她收回手,掌心因為拍打而通紅,傳來隱隱的痛意。
轉身,看向魏清淺,嘴唇翕合想要說什麼。
“不必多言。”魏清淺在她開口之前開了口,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常戚戚心裡頭又是窩火又是委屈,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難受極了。
聽到魏清淺這般說,更是壓抑了。
“走罷。”魏清淺又道,坐在舟子裡拿起了船槳。
可這事兒也怨不得她呀。都是卿安這個殺千刀的。
魏清淺不高興也不該撒在她身上罷。對她冷眼是個什麼勁兒,有本事去對卿安冷眼啊。
常戚戚心裡頭也不舒服,看了她一眼,“不用,你自己回去罷。”說罷提著裙子兩步跨下階梯跳到了惜月的舟子上。
舟子隨著她的動作一晃,很快就穩住。
惜月看了眼常戚戚,手裡開始搖起了槳,很快就到
了自家鄂國公府外頭。
大興坊地勢高,各府的府門地基更高。常戚戚跳上了階梯,惜月也跟上。
過了府門,旁邊守門的奴仆打招呼行禮都沒理會,跨過了門檻突然想起什麼,黑著臉回頭看著惜月,“你方才為何不幫我?”
惜月被問得一愣,茫然地看著常戚戚,“幫娘子作何?”
幫她親晉王殿下麼?
“幫我打他呀!”常戚戚一跺腳,恨極了惜月此刻的木訥,“你往日不是都會為我出頭的麼,今兒怎麼在後頭屁都不坑一聲?!”
就那麼看著我被卿安欺負,也不上來幫忙!”
說起卿安,常戚戚就咬牙。
“老爺說過,隻有娘子被打的時候才能幫忙。”惜月倒是老實,“其他的事兒,讓我不要管太多。”
“怎麼不要管太多?”常戚戚哼了一聲,“那往日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替我管了那麼多事兒。
惜月,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怕卿安那狗賊?”
“是啊。”惜月回得從善如流,一點兒不含糊,“奴婢是有些…怕他。”人家好歹是親王,當今皇上的親兒子。
娘子無法無天敢鬨,她還是有點兒顧忌的。
特彆是…閭丘婆婆說過那些話之後,就顧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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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說一句喲,這個更新是上架前。所以比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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