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千眼裡,常戚戚才是老大。
“那具體是什麼?”常戚戚說著,直接拉著三千上了自己的閣樓。然後關上了門。
三千站在她麵前,回憶道:“其實是從崔家回來之後,似乎就不同了。至於哪裡不同…奴婢也說不清楚。”從崔家回來的那一夜,帶娘子去鄂國公住處的是惜月。
她被惜月留在了院子裡頭。
“那晚上的娘子的確有點兒奇怪,還主動去跟晉王殿下說要相好。把國公爺和世子氣得不行。”三千偏著腦袋,認真地回憶道。
常戚戚一聽就扶額,滿臉痛苦,“彆說了,那晚上喝醉了,做了甚我也不知。”她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若不是那一晚,卿安也不至於誤會啊。說不定軍營裡頭也不會替她擋箭。
不擋箭,她就跟他沒了這些七七八八的糾纏。
沒了這些糾纏,他卿安哪裡來的氣會今兒這般對她?
說白了起因都是那晚上造的孽。
“那可就是那一夜,你被帶到了鄂國公住處,奴婢在院子裡頭。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是昏迷了。是被惜月背回來的。”三千說道,麵上全是疑惑,“娘子回來的時候,可嚇人了,一臉通紅,嘴角還滲著血。晚間給娘子擦身子的時候,身上還青紫一片呢。”
常戚戚眉頭倏忽蹙起,蹙成了一座山丘,“這麼怪?”
喝醉了去非禮卿安她還能理解,畢竟對美人她向來輕浮。
隻是…怎麼會嘴角流血,還滿身青紫。
“去了阿爹住處?…那莫不是阿爹看到我喝的爛醉
的樣子,把我狠狠揍了一頓?”常戚戚摸著下巴,很是認真地思襯著,“打得全身都青紫了?阿爹下手也太狠了罷?”
“然後就是那夜回來,閭丘婆婆囑咐惜月往後這段日子都不要管你。”三千回著,自己都很是不解,“娘子,那老婆子為何要這樣說啊?”
“我曉得還會問你?”常戚戚白了她一眼,抱起了膀子,作深思狀,“這老婆子乾嘛讓惜月不要管我?”
實在想不通,便嘀咕道,“吃多了閒著沒事兒乾麼,這老東西”
“對了對了,奴婢想起來了。”三千拍著手,衝常戚戚道:“那閭丘婆婆還對我說了,也不要管。我問了她,她說你往後一段時間,是有劫數的。旁人不得解。唯有自渡。”
這話說的…常戚戚蹙成山丘的眉更是深了,她抬著手摩挲著下巴,喃喃不解,“唯有自渡?”
“嗯。她說讓我們不要乾涉,不然解了你的劫,你
就一直過不了這個檻。”三千將自己所有的話都掏給了常戚戚,一點兒沒保留。
“什麼檻?”常戚戚追問。
“那奴婢不知了呀。”三千一攤手,“奴婢知道的也就這些,其他的,閭丘婆婆什麼也沒說。問她也不說。”
“沒了呀。”常戚戚一臉失望,放下手背在身後,“唯有自渡?到底是個什麼劫?”
死劫?生劫?情劫?”
“那娘子喜歡哪個劫?”三千在一旁巴巴地開口問道。
“當然是情劫。”常戚戚想也不想就回道,說著便提著裙子往外疾步而去。
一推開繡樓的門,就看到階梯上向著上頭走來的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