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魏玄成驚呼出聲,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那丟進了深淵的匕首又浮了起來。
然後緩緩浮起,落在了巫長伸出的手掌上麵。
巫長抽開了匕首,舉起乾枯似樹皮的手,明晃晃的匕刃倒映著月亮的光。他伸出舌頭,拿著那匕刃一舔。
一道血楞子出現在他的舌頭上,立時就滲出了血。
但是他好似感覺不到那痛意似的,舌頭一卷回了嘴裡,砸了咂嘴。
而後看著祭台上籠子裡關著的魏玄成,眯了眯眼。
“這上頭有巫主的味道。”他嘶啞的聲音在這夜裡就似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光是聽著都讓人心生懼意。
巫長閭丘菏的聲音落下,後頭一眾巫覡都炸開了鍋。
“是巫主認識的人?”
“巫主知道咱們了?”
“不該呀,她都沒有行儺禮!”
“…”
閭丘菏抬手,後頭的聲音紛紛停止。
籠子裡的魏玄成感覺自己被折騰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方才隻做了一半的祭祀,讓他幾乎去了半條命
。
又用最後一絲僅有的力氣拿出匕首去求了生。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求的,是生,還是更慘的境遇,隻是此刻,他真的就是沒有一點兒餘力再去多想了。
魏玄成暈了過去。
他完全失去了知覺,就是此刻將他祭祀也就祭祀罷。反正也感覺不到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