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隻是阿娘隨口說的話，這會兒再聽到，不由奇怪地問道，”阿娘說的平妻是當真？“
“自然是當真！”魏夫人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杯子，看著魏清淺道，“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怎能不當真。”
魏清淺臉上嚴肅起來，“平妻是隻有商賈之家才會做的事兒，阿娘是蕭家嫡女，怎麼會提出這樣荒唐的事兒。”
魏清淺身邊無人娶過平妻，對於平妻之事，也都是平日聽過旁人說起一二罷了。
但這說起的一二，都不是什麼好話。
他隻知他這個鄭國公世子娶平妻定然是不妥的。
“是，荒唐。”魏夫人也不否認魏清淺的話，她也跟著嚴肅的板起了臉，“可是你娶常家娘子家不荒唐了？”一說，魏夫人就看著魏清淺變了的臉色，在他開口前接著道，“也不是不喜她。隻不過她是真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這樣的人哪兒能打理後宅。這平妻娶了也不過是為了她能鬆快兒的。是為了鄭國公府娶的，也可以說是為她娶的。”
魏清淺看著魏夫人，又聽她繼續道，“這人呐，有一半還是為了她娶的呢。你想想，她若是會一點兒打理後宅的事兒，我能做如此荒唐的事兒？荒唐是荒唐了點兒，但至少有用不是？”
魏清淺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不論如何說，這平妻之事實在是有些荒唐了。”魏清淺道，也不說同意不同意，“且不說阿翁同意不同意，就是人家女兒好好的一個，嫁給人做平妻算什麼。人家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魏清淺甚是不同意。
魏夫人聽得魏清淺的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阿娘是會把人家大好的女兒為了一己私欲白白葬送的人？你先看看那女子是誰行不？”
魏清淺低頭，再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畫卷。
上頭的女子眉眼清秀，氣質嫻雅。不過也是清秀罷了，好看說得上，要說多好看那卻是說不上的。
“可識得她？”魏夫人在一旁問道。
魏清淺又認真地看了一眼，而後搖搖頭，“不識得。見都沒見過。”他是真的不識得。
魏夫人一噎，然後無奈地看了眼魏清淺，“我看你真是，參加了那麼多京中的宴請，副都禦使家的女兒不識得罷了，竟說見都沒見過。”
果然是目光裡頭隻看到見常戚戚。
魏夫人越看越覺得不能讓自己兒子跟常戚戚一塊兒，不然妥妥地被帶到溝裡去。
“阿娘說的，我就是參宴了，沒事兒盯著人家未出閣的女兒家看是個什麼道理。”魏清淺不同意魏夫人的話。即使是副都禦使的女兒又怎樣，他沒事兒去看彆人作何。
不記得甚至沒看過不是很正常麼。
“好，就算是沒看過。那現在看，還好罷？”魏夫人也不與魏清淺多扯，指了指他手裡的畫卷，“如今頭回看如何？“
魏清淺沒有再看，聞言直接道，“不如何。”
魏夫人嗔了他一眼，”我該是說你眼光太高麼。“說高麼，偏偏看上是個常戚戚那樣的女子，怎麼說不上多高。
“她是副都禦使沈周的女兒，沈如意。如意這孩子
你沒印象，她爹沈周你該是識得罷？”魏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