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要命,有她暗地裡配合,擠走一個草包常戚戚簡直是信手拈來。
再說了,這事兒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
平妻這樣的事兒,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她們這樣的勳貴之家,怎麼可能容許娶平妻來損顏麵。
就是她同意,公爹也萬萬不會答應的。
不過在公爹之前麼…總還有彆人不同意。
魏夫人看著魏清淺消失的道路,緩緩轉過了身子,向著屋子裡頭走去。
常戚戚從皇宮中扒拉出明成帝的那塊兒歙硯之後,整個人都歡快起來。
她現在想的是很清楚了。男人嘛,哄就是了。至於什麼阿娘阿爹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哄一個不行那就哄兩個。
在家呆了幾日,趁著魏清淺休沐的日子,常戚戚抱著那塊兒精心裝好的歙硯向著魏國公府邸裡頭去了。
上次因為他阿娘的事兒鬨得不愉快。一大早去到鄭
國公府裡的時候,聽到魏清淺在魏夫人的院子裡頭用早膳。
常戚戚想要進去的腳步頓了頓。
然後好好想了想,這才跨著步子向著鄭國公府裡頭走去。
罷了罷了,他娘雖然討人嫌,隻要自己跟他在一起,依著清淺哥哥的性子,自己是肯定會跟她娘相處的。
走進了魏夫人的院子裡頭時,正是魏清淺和魏夫人一起用膳的時候。
丫鬟出來通稟,準備帶著常戚戚進到屋子裡。
常戚戚想了想,還是把自手上的歙硯給了惜月揣著。然後才帶著三千跟著那通稟的丫頭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常戚戚衝著魏夫人端正地行了禮。
魏夫人一看到常戚戚臉上就漾起了溫和的笑意,“七七這麼早就來了呀,還沒用膳罷?”她說著,轉衝著旁邊的丫鬟吩咐道,“再取一副碗筷。”
“是。”丫鬟應聲,便退了出去。
常戚戚聽到魏夫人溫和的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
隻見她瞧著自己,臉上儘是柔和溫潤,本就少施粉黛,這樣看起來就愈發嫻靜雅然。
連眼角的細紋都帶著淺笑。
恍惚之間常戚戚懷疑前些日子魏夫人的鄙夷和諷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七七怎麼了?”看著常戚戚怔愣的樣子,還是魏夫人先開了口。她看著常戚戚,說話的時候帶著關心。“可是哪兒不舒服?”
魏清淺從常戚戚進來的時候就看著她,但是之前鬨了那樣的不愉快,自己也不好開口。聽得魏夫人這樣問,直接就站起來走到了常戚戚身邊,直接扶起了還彎著腰做著禮的她,“可是哪兒不舒服?”他也擔憂地問道。
一時之間常戚戚都分不清哪個擔憂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不過魏清淺的擔憂她相信一定是真的。
於是跟著為魏清淺的動作站起了身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剛好魏清淺也轉頭看常戚戚,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