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鄂國公府都在她背後,就是皇上也護著她。她害怕什麼?
秦楠聽著常戚戚的話,冷目看著她沒有回答。
常戚戚見他不說話,心中確定了這便是晉王府下人口中的公子。也就是這個公子,攔著她不讓進晉王府。
想到之前一日日來這裡,都是因為這個人才不得進,常戚戚也冷下了臉,“原是你不要我進府裡的麼?”
秦楠沒應聲,麵色淡淡地看著常戚戚。似乎跟她說話都是不屑的。
常戚戚不在乎,她向來不在乎與自己無關的人在不在乎她。
“原是你,你以為你是誰?都能掌控晉王府了麼?”常戚戚沒有理會秦楠的冷落。
秦楠冷笑一聲,看著常戚戚,“你以為你又是誰?晉王府如何,輪得到你來管?”
“輪不到我來管也輪不到你來管。”常戚戚頂嘴道,“什麼時候王府都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掌權了?“
來路不明?
秦楠居高臨下地看著常戚戚,忽而往前一步逼近常戚戚,俯視著她,“來路不明?”他說著,眼睛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裡滿是危險的氣息。
說一點兒不駭是騙人的。但常戚戚可不是個容易認慫的,特彆是對於這種見都沒有見過幾次的陌生人。
“你少在這兒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嚇大的。”她說,伸手一把推麵前的秦楠。
一推,沒推開。
又是一推,還是沒推開。
常戚戚蹙著眉頭,瞪著秦楠。
“來路不明總比你水性楊花不知檢點成日勾三搭四的好。”秦楠看著常戚戚,目光厭惡極了。
“你管我如何,我覺得我挺好。”常戚戚道。
許久,常戚戚忽又聽到他緩緩開了口,“你為何就如此沒有自知之明?”
常戚戚蹙眉。
“你以為你很好,殊不知除了你們常家,所有人眼睛裡你都穢如汙泥。“秦楠緩緩開口,聲音很輕,卻是字字紮心。
“可是除了身邊人,我為何要在意彆人的目光?我又不是為彆人而活。”這樣紮心的話停在常戚戚耳朵裡卻一點兒紮不了她的心。
“彆人如何看你我懶得管,唯有卿安,我不允許你靠近。”秦楠看著常戚戚,逼近的身子近在咫尺,“你就是睡了全長安的男人,也與我無關。”後麵這句話秦楠加重了聲音,字字咬牙,“唯有卿安,你不能碰。”
常戚戚聽笑了,仰著脖子看著秦楠,雖然氣勢身高差了一大截,氣勢也差了一大截,可是著似乎一點兒不會讓常戚戚退縮。
“你這人好生可笑。我與人相好與你無關,我跟卿安的事兒就與你有關了?”常戚戚說道,哂笑一聲,“那也是我跟卿安的事兒,你麼,不過是一個外人。”
外人?秦楠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裡忽而之間迸發出來的殺氣甚是駭人。
常戚戚一直仰著頭看著他,這忽而變了的目光讓常戚戚心裡一跳,腳步就往後退縮一步。
那是真的殺意,厭惡至極的殺意。
常戚戚看得分明。
她緊咬著牙關看著秦楠。不知為何,這人她明明從未見過,但卻能給她一種懼怕。明明麵容是冠絕天下的姿色,但總給人一種凍到骨子裡的冷。
有時像洗淨了纖塵的謫仙,有時,又好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連目光都是可以殺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