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不過是例常一問罷了,之前聽得常臻說起,說卿安的傷勢極重。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能不能醒了。
一想到若是卿安因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她心裡就壓著個巨大的石頭。讓如今的她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整個人也日漸萎靡起來。
沒想到惜月會回答說醒了過來,常戚戚一愣,然後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抬起腳自己一蹬履,“醒了嗎?什麼時候醒的?!”
”昨兒黃昏。“惜月站了起來,回道。
常戚戚麵色欣喜,往身上自個兒麻利地就套起了衣裳,“走,去瞧瞧!”她著急地說著,完全忘了之前被人給攔在晉王府外的事兒。
常戚戚兩下就穿起了衣裳,疾步向著外頭屋外走去。一出門迎麵吹來的寒風就讓常戚戚打了個寒顫。
三千抱著大氅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跟上,給常戚戚穿
上的時候死活要跟著一塊兒去。
常戚戚拗不過三千,便帶著她一塊兒出去了。
隻是一出了院子門,常戚戚就想到了什麼。她立住腳步站在院門外,然後回頭朝著常臻的院子走去。常臻在院子裡處理著公務,見常戚戚來,抬著眼皮瞧了她一眼又耷拉下去,很是不在意,“姑姑又有什麼事兒了?“
“聽說晉王醒了,這事兒你知道罷?”常戚站在常臻的麵前問道。
這事兒問的,他當然知曉。晉王府的傳話自不會傳到一個小娘子耳朵裡,都是他們先知道了,府裡其他人才曉得。
“知道啊,怎麼了?”常臻回道,他看著常戚戚微微挑眉。常戚戚跟魏清淺在一起算是自己撮合了一半。兩人現在關係日漸明朗的時候,她卻還這般關心卿安。這讓常臻頗有微詞。
“那你去看過他沒有?”常戚戚問道,端著旁邊丫鬟給自己斟的茶水灌了一口。神色認真。
常臻沒有立時回答,看著常戚戚一會兒,才道,“姑姑,你現在不是跟清淺好著呢嘛。”
常戚戚聞言,抿著唇看著常臻,不置可否。
“你跟他鬨不快了?”常臻看著常戚戚這模樣,忍不住詢問道。
“沒啥事兒。”片刻之後常戚戚擺了擺手,“你就消告訴我,那晉王府你是去也沒去?”
卿安轉醒,各路的官員理當都要去探望一番的。宮裡頭都是要派人看看的,何況他們這個就在隔壁的鄰居呢。
且這傷還是因為自己才受的。
於情於理鄂國公府都該有人去看,還不能隻是派個奴婢去看的。怎麼也得一個主子去才行。
常臻不滿,“姑姑既然跟清淺好上了,就彆太管晉王的事兒了。回頭清淺知曉也是會不快的。”
常戚戚蹙眉,“這兩件事兒有什麼必然關係麼?”她疑惑地看著常臻,不明白。
她跟魏清淺相好,所以就不能與其他男子有任何交
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