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個頭十個大,方才一個才將王爺給氣得發了病,這又來一個。王爺哪裡受得住!
“王爺現在剛醒不久,就是…娘子知道的,他頭不是被砸了嗎?”春生努力地想著措辭,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現在太醫的意思就是,王爺實在是受不得一點兒刺激了!情緒都是不能波動的!”
常戚戚張了張嘴,春生趕在她麵前立時又說道,“七娘子知道的,王爺看到您就容易被刺激!”春生說著就看到常戚戚的臉色有些不好,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於是馬上接嘴道:“也不是刺激,便是那情緒,七娘子跟咱王爺一道兒的時候,王爺就沒有情緒不波動的不是?”
春生這話不假,卿安看到常戚戚就容易情緒波動。但其實刺激是更真的。
畢竟每一次見到七娘子,七娘子總能一兩句話就惹得王爺頭頂生煙。
這話聽在常戚戚耳朵裡頭,她沉默著。
卿安討厭她她是曉得的。特彆是上一次自己明確拒絕他之後,每每看到自己的時候,他眼睛裡的討厭簡直是快流露出來的多。生怕她察覺不到似的。
盧國公府上她不知卿安為何那般做,自己心中的愧疚也是不少的。
還有些許就是…常戚戚總感覺,或許卿安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感的。
不過這情感常戚戚甚是不確定,本來念頭許少,真真假假讓她已經看不清了。
如今春生這樣說,便大約自己真的是想多了。那時候卿安突然撲過來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比如他是想跑的?正好自己擋在他麵前?
春生說著話之後見常戚戚許久不言,猜不透她腦子裡頭想著什麼。等了會兒等不到,於是長歎一聲,接道:“就算是為了王爺罷,娘子這會兒就彆進去了。可行?”春生說著,朝著常戚戚搓了搓自己的手掌,聲音哀求。
常戚戚看了眼卿安緊閉著的窗戶,她想說好。可是心底裡頭還是不甘心!
好不容易進來了,與他就隔了這一扇門一扇窗,就能看到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旁邊被晉王府奴婢帶過來的太醫步履匆匆地向著卿安屋子而去,一個個背著藥箱。這是方才去傳的太醫到了。
於是常戚戚那想要應的“好”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春生還想勸,院子外已經走進了常臻。
按道理常臻本該是去王府正堂的偏室去等待傳話的。但是想著常戚戚肯定是直接來卿安的院子裡,他也就沒有去正堂等,而是跟了過來。
一進院子就看到攔在常戚戚麵前的春生,一陣嘀咕著不知說著什麼。看到自己又住了嘴沒在說了。
“這是怎麼了?”常臻問道,話是對春生說的,目光卻是看著常戚戚的。
常戚戚聽到常臻的聲音,回頭看向他。
臉色有些不好,帶著茫然和…些許寂寥。
常臻看得心裡一疼,麵上直接就冷了下來。
就在隔壁,春生哪兒能不知道鄂國公府裡頭那些護犢子護得多厲害,看著常臻的臉色一變馬上解釋道,“回常公子的話,我家王爺方才忽然就發了病。七娘子想要進去探望,被小的給攔了下來。”
常臻聽得春生的話,看著常戚戚。又看了眼卿安的屋門。
屋子裡頭有些吵,他耳力好。聽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