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七娘子呀!”門房說著,趕緊打開了門,攏在袖子的手也抽了出來,看著常戚戚笑盈盈地道,“七娘子這晚了怎麼還過來?可是有甚事兒?”
“我聽說魏清淺走得時候給我留了東西,你可曉得?”常戚戚開門見山地問道。有些事兒隻是第一步難踏出,但一旦踏出後麵就簡單多了。
門房聽到常戚戚的話,茫然地搖了搖頭,“這個…這個小的也不知。”他一個門房,一不是世子爺身邊的隨從,二不是後院的奴婢,哪兒能知道世子給她留了個什麼。
“不知?那我丫鬟說方才朝月說魏清淺走前留下了東西給我?”常戚戚問得毫不含糊,她看著那門房,
說罷直接道,“朝月呢,在哪兒?把他給我叫過來。”
朝月是鄭國公身邊的一等奴婢,三千自然知道。娘子方才還是猶猶豫豫,如今就這樣說話了。三千放下了心。
這樣看起來,以前的娘子似乎又回來了。
至少囂張的樣子是回來了一半。
門房聽到常戚戚的話,有些為難,“這…朝月是老爺身邊的貼身小廝,怕是不方便直接就這樣給娘子招過來罷?”
“他一個奴婢,不讓他過來,難不成讓我去找他麼。”常戚戚不耐地開口,“快點兒,我就在這兒等著他。”
常戚戚這樣的性子,加上之前國公爺的囑咐,門房哪裡敢在她麵前造次,立時就應了聲,“是,奴婢這就去瞧瞧!”
他說著,轉身就跑進了府裡頭。
鄭國公府不小,可以不至於大到來回多久的時辰。
加之門房又是跑進跑出的,自也耽擱不了多久的時間。
常戚戚沒過了一會兒,就看到門房回來了。他跑得很急,後頭還跟著個不明就裡的朝月。
常戚戚靠在鄭國公府門外的柱子上,抱著膀子。她出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披大氅,這會兒夜裡風冷得緊,直刺骨骼。沒多大會兒時間,就已經冷得她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惜月將手裡提著的燈籠靠近常戚戚,似乎這樣她就能感覺到點兒暖意了。
門房帶著朝月過來,看著朝月向著自己行了禮,“不知娘子這晚來找奴婢有何事?”
常戚戚看著朝月,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我聽說魏清淺走的時候給我留了東西,在你那兒。什麼東西?“
常戚戚比魏清淺小幾歲,從小到大都是會喚一聲“哥哥”的。如今直接就叫大名魏清淺,朝月不禁抬頭看了眼常戚戚。
“回七娘子,這倒沒有在奴婢這兒。而是在國公爺那裡。”朝月說道。
“是個什麼東西?”常戚戚問。
朝月隔了片刻,低著頭回道:“一封信。”
一封信?常戚戚目光亮起,原來他並不是不告而彆!
“有信你怎麼不讓人送過來?”她說著,語氣有些不好,帶著責怪。明明留了信也不給她送來,害她枯等了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