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不能見人?”
“這一次的風寒不同以往,來勢洶洶?”
“要死了麼?”
“…”
“國公爺,我家老爺說等他身子好轉,到時候親自登門致歉。”朝月無奈得很。
“老子不要他的致歉。”常翰一把扒開了朝月的頭,“老子是來找事的。”
說完氣勢洶洶地上了鄭國公府的階梯。
一上去在小窗上小心翼翼瞧著的門房立馬關上了小窗,疾步走到門後多落了一道栓。
朝月都攔不了的人他可不覺得自己能攔下…
剛落下栓,門就被猛地一踢,“給老子開門!”
外頭是鄂國公常翰的怒吼。門房抱著膀子地仰頭,看著門縫上隨著大門抖動而掉落的牆灰,瑟瑟發抖。
一聲大過一聲,一腳重過一腳。甚至是驚動了對門的晉王府和隔壁的盧國公府的人,紛紛出來看熱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但沒人會傻到來管閒事兒。
不大會兒,整個大興坊就因為常翰的凶悍一個個兒
打著燈籠出來看熱鬨。這可比卅日宮廷裡放的煙花還好看。
“不開門是不是?”常翰黑著臉問。
“國公爺爺,可不是奴婢不開呀…是實在沒法兒開呀。”門後傳來鄭國公門房的顫聲。
不開是吧。常翰轉頭瞧了瞧,“去,把家裡的人全叫出來!”
“是!”小廝也生氣,聽到常翰的吩咐立馬就跑回了鄂國公府裡。
常戚戚已經睡下了,明兒午時之後還有去宮廷赴宴。大年初一,中央四品以上官員及欽封伯爵以上爵位,都得帶家眷去宮中赴新年宴。
隻是還沒有完全熟睡過去,就被外頭隱約的吵鬨給弄醒了。
她起身,撩開了床簾。聽得動靜的惜月托著燭台走了進來,“娘子醒了?”
“外頭怎麼了?”常戚戚偏著耳朵聽了聽外頭的吵鬨。
惜月咳了咳,有些尷尬地道,“是國公爺,去鄭國公府給娘子討公道了。”
自己親爹是個模樣常戚戚自然是明白的。討公道,怕不是會把人家屋子都給拆了。
轉念想到鄭國公府做的事,拆就拆吧。
常戚戚又睡了過去。
正如常戚戚所想,常翰真的將鄭國公府給拆了。
門不開是吧?那就拆了。
一同拆了的還有旁邊的圍牆跟連著的外院耳房屋子。一直快拆到內院,魏夫人哭著跑出來了。一邊抹淚一邊控訴常翰。
常翰不為所動,揮著膀子吆喝著常家的人將直將鄭國公府拆到了內院第四進,再往裡就是幾個主子住的地方了。這才停手。
看著哭暈過去的魏夫人,常翰從鼻子裡頭“哼”了一聲,拍拍手上的灰帶著一眾擁躉們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