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和常臻等人也在,小一點兒的常霖跟著底下的丫鬟用燃過的蠟燭淚在乾枯的枝丫上做著花兒。
便聽一陣動靜,一群人回頭,就看到常戚戚從外頭匆匆進了來。
“阿爹!”常戚戚一進月門就放開了嗓子,抱著手爐快步上前。
“七七起來了,怎麼樣,身子可好了?”常翰問道,目光掃過常戚戚的身子。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倒也沒太憂心了。
“差點死了,你說好不好。”常戚戚說道,徑直走到了常翰麵前,“阿爹,我問你,昨兒那些人是何人?”
常翰抓了抓腦袋,一臉疑惑,“什麼人?聽不懂。”
“彆在這兒跟我打哈哈。那些隱巫不是你讓族裡派去的麼?他們一直跟著我,怎麼會不知道我被誰擄去?”常戚戚直接打斷了常翰的話,開門見山地道,“
你就說是誰。我知道你曉得的。”
“咳咳。”常翰握著拳頭捂著嘴咳了咳,然後再一次看向常戚戚。他這個女兒看著是個上天下地的混不吝。真要認真起來,還沒幾個能糊弄她的。
常翰以此為豪。大智若愚的境界可不就是此了。
“這事兒吧,我還真不能告訴你。”常翰說道,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
“為什麼!?”常戚戚來氣,“你寶貝女兒差點死在那些王八犢子的手裡,你竟還不告訴我!你想讓我防不勝防再一次被那些人給擄走麼?”
“不會了吧。”常翰說道,自己也有點不確定,“我聽法長說那些人昨兒夜裡大約也是察覺到你身份的。這樣他們還敢來,怕不是吃多了撐得閒命長。”
“可誰知他們找我是作何?”常戚戚問,麵色認真地分析給常翰聽:“阿爹,你可知他們抓我之後第一句問話問得是甚?”
常翰搖頭,跟著一院子的人瞧著常戚戚。
“第一句便是,要我的精血。”常戚戚說道,看著常翰有些不信的眼神,“不信你問泠緋,他不是一直
跟著我麼。問問他那些人見到我就問我要精血是不是的。”
她沒說錯,卻沒有全說對。
那些人,胡禮為首的,第一眼見到她,可不是就說要她幾滴血麼。雖然沒說是精血,多一個“精”也無傷大雅。
反正差不多。
“泠緋呢,讓他替我作證。泠緋,出來。泠緋?”常戚戚偏頭衝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裡叫了幾聲,沒人應。
隱巫不聽她的安排。
常戚戚生氣。這一個二個的全是不聽她的安排。來火。
院子裡在常戚戚的叫嚷之後安靜起來。她回頭,看著鄂國公道,“阿爹你到底說不說那些人是誰?”
常翰抿著唇,不答反道:“那個精血啊,凡人應該是不知的。你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