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戚戚感覺自己被人給捏死的時候。脖子上的手微微一鬆。大口的空氣灌入了她的胸腔，在常戚戚回過氣來就要大口大口呼吸的時候，脖子又是一緊。
“放開她。”阿夕道，那雙碧綠的眸子釀起了疾風驟雨。
秦楠隻是掃了一眼阿夕，壓根沒有理會他。就像是
看一個汙泥一般，淡淡地掃過。一轉頭，看向了常戚戚，“你說出來，我叫甚，我就放開你。”
常戚戚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玩死了。
“我不記得啊！”她欲哭無淚。聲音嘶啞得不行。
阿夕捏緊了自己的手掌。
話音落下，脖子一緊，不得了。常戚戚感覺一瞬間自己胸腔裡的氣就被掐斷了。
電光火石之間，常戚戚腦子一炸，“想想起起”她啞著嗓子，沒有聲音近乎低語。
脖子一鬆，手掌鉗在了她的下顎處。
脖子有點兒痛，但好歹是能呼吸了。
常戚戚連著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叫秦楠，秦楠是不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起來了。好像是這個名字？
她問道，目光驚懼地看著秦楠。
要是再玩兒她一下，她真的就要死了。
死是不怕的，可是她怕死前的種種折磨。生不如死。
常戚戚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楠。看著他勾了勾唇角，也不知是不是笑。總之說完他就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放開了常戚戚。
然後…常戚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猛然墜了下去。
“哦哦哦呀！”底下的人一陣驚呼。
迷迷糊糊之中，常戚戚看到一個人影越過了欄杆，在老鴇的尖叫聲中向著自己撲來。
她想起阿夕的身份，想起阿爹在書房裡說的話。她知道阿夕是萬萬不能在長安城裡暴露自己身份的。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向著自己撲來了。
常戚戚閉起眼睛，心中卻是沒有感動。
隻有歎息。
長長的，無奈而壓抑的一聲歎息。
疼痛沒有到來，她重重摔在了阿夕的身上。隻聽得戲台子被撞得“砰”的一聲巨響。
緩了許久，常戚戚才緩過氣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她就是去查看阿夕的身子，“摔倒了哪裡沒有？”
阿夕摸了摸自己的脊背，黑著臉。聽得常戚戚的話
，然後搖了搖頭，艱難地撐著身子坐起，將常戚戚摟在自己懷裡護著，“你呢？”他一邊問，一邊摸上了常戚戚的脈搏。
常戚戚搖頭。
她很是複雜地看了眼阿夕。他怎麼會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自己何德何能呢，讓他如此對待。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