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是。”常戚戚說道,她睜開眼睛,想起了什麼,聲音幽幽道:“有人可是折磨我死去活來我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誰?”阿夕目光驟然淩厲,將常戚戚從懷裡拉起來,直視著她,“誰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過?!”
常戚戚從未見過阿夕這樣的目光,淩厲似刀,帶著剛出鞘的森森寒意。
嚇了她一跳。
“沒,誰能將我如何。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常戚戚說道,看了看天色,“這酒也釀好了,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阿夕見常戚戚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看了她須臾,也不再追問。點了點頭應聲。
待常戚戚和阿夕送回追思館之後,已經是申末了。
出了追思館,常戚戚上了馬車,惜月也跟著上了馬車。這一路,惜月都安安靜靜不曾言語。
上了馬車之後,常戚戚打了個哈欠,就靠著車壁比起眼睛了。麵色淡淡,也不知是在小憩還是在思忖什麼事兒。
惜月坐在一旁,瞅了好幾眼常戚戚,欲言又止。
馬車緩緩駛出了康業坊,惜月這才開了口,“娘子,那個…阿夕公子,是巫麼?”
常戚戚倏忽睜眼,盯著惜月,“你偷聽我們說話?”
惜月趕緊擺手,“沒有,娘子可彆多想。是先前那個結界,人族哪裡會搞。”
“哦,那是我弄的。”常戚戚想也不想就迋道。
“娘子哪裡會弄那個結界。”惜月說道。因為常戚戚迋自己的話,她有些難受。娘子就這麼不信任她麼。
“那是閭丘婆婆教我的。”常戚戚瞎話信手拈來,“才教不久,這事兒你不知曉。”
“才沒有。”惜月小聲喃喃,“法長教娘子的東西都會先跟我說一聲的。”
“為何?”常戚戚驚訝。
“因為我才是娘子的身邊人。關於巫族的事法長不一定告訴屬下,但關於娘子的事兒是一定會告訴我的。”惜月說道,看著常戚戚,委屈極了。
好吧…常戚戚看著惜月。
“所以你會告訴家裡阿夕是巫嗎?”常戚戚問道。臉色有些不好。
“當然不會!”惜月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誠意,“娘子不讓說,惜月定然不會說!”
常戚戚看著惜月,有些猶疑。
惜月見常戚戚這模樣,無奈又心慌,“娘子,你信我呀!我以前那都是為了娘子好!以後,隻要娘子不許,惜月定然不會再說出去了!”
“大家都說是為了我好。”常戚戚撇嘴。
“以後我不僅不會把娘子的事兒告訴家人,家裡的人說的,我也告訴娘子,好不好?”惜月看著常戚戚說道,見常戚戚不說話,又趕緊補充道:“阿夕做得我也決計不會說!”
常戚戚眼角餘光瞟了眼惜月,“好,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
回道家中,正是用晚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