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側妃帶來的。
她又端起了盤子,遞到了鄭妃的麵前,“齊妃吃。”
鄭妃不好拂常戚戚的麵子,便在盤子了撚起一個喂進嘴裡,而後用手帕按了按嘴角,繼續道:“除了這事兒,七娘子想想,王爺跟娘子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時候他推我到湖裡過。”常戚戚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回憶了起來。
“那後來娘子不是從湖裡爬出來搬起石頭砸了王爺的腦袋?”鄭妃想也不想便說道,如此看來她對常戚戚和卿尤的過往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娘子是涼都沒有著,王爺可是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呢。”
“那過年的時候,他娘還要金瓜擊頂我。”常戚戚說道,又放了顆葡萄進嘴裡,在鄭妃開口之前,補充了一句,“不死不休那種。”
鄭妃想要開脫的話,到了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娘子這事兒,自己摸著良心說說,當時一點兒錯沒有?”鄭妃說道,語重心長地一歎,“當時那麼多人,皇後是一國之母,王爺私底下跟娘子再如何鬨,那麼多人麵前肯定也要皇家尊嚴的。”
她跟卿尤那些生死過節,在鄭妃的嘴裡,就變成了輕飄飄的一個,“鬨”。
“那時若是皇後和王爺放過了七娘子,他們的顏麵何在?皇家的顏麵何在?”鄭妃苦口婆心地說道。
“有道理。”常戚戚點頭應聲。
“而且那事兒罷,”鄭妃說道,湊近了常戚戚,聲音壓低,顯得兩人很是親密似得。
常戚戚為了配合鄭妃,也跟著湊近。就聽她緩緩道:“那時候說是針對娘子,不如說是…晉王殿下。”鄭妃小聲說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常戚戚。觀察著她的臉色。
齊王和晉王究竟是如何明爭暗奪,麵上都是和氣的。在如何也隻是貌合神離。就像如今,魏家的宴會上,卿安和卿尤都是坐在一處說著話的。
再不濟,那也是旁人說道的時候掰扯。萬沒有鄭妃這樣的齊王府中人親自與旁人說道齊王與卿尤的不對付。
還如此直接地表示當時針對的就是卿安。
這聽在常戚戚的耳朵裡,她不由轉頭,認真地看了鄭妃一眼。
鄭妃也在看著常戚戚,隻是在常戚戚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的目光一柔,“所以啊,七娘子也彆記恨王爺了。畢竟那時候,王爺以為七娘子…跟晉王關係好呢。”
一提到鄭妃這樣說,常戚戚本來還算是溫和的臉色就拉了下來。沉聲道:“齊鄭妃慎言,我與晉王殿下從不曾好過。那時候不過也是管閒事兒管上了癮,什麼都喜歡插一腳罷了。”
鄭妃看著常戚戚突然變了的臉色,聽著她的話,卻是沒有生氣。相反,臉上還帶起了笑意,“是啊,七娘子這樣的性子。最是喜歡幫看起來弱勢的人。所以小時候才幫晉王那麼多呐。”
常戚戚不置可否,自己做過的事,擺在那兒,想要否認也沒法兒否認。
“隻不過,有些人也隻是看起來弱勢罷了。狼子野心不可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娘子去幫的。”鄭妃說道,本來這是一句看著常戚戚臉色說的話。
隻是話音落下,旁邊的三千上前,給鄭妃麵前斟了盞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