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柳都是帶她直接去自己屋子的。未曾這樣特意帶她去書房過。
常戚戚跟在白柳後麵,淡淡的目光收回。
“這些日子你都在作何?”她狀似隨意地問道。
“沒作何,呆在家唄。”白柳走在前麵,還不覺著常戚戚的異樣,“前些日子我阿爹在五城兵馬司給我安排了個職位,今兒正巧隻當值半日,你就來了。”
說著,白柳回頭,看向常戚戚,“你呢?近來都不見人影,聽說你都不出門了。怎麼了這是?”
常戚戚搖頭,“我也及笄了,總是出門不太妥當。”
白柳扯著嘴角笑了笑,“你現在倒是端莊得多了。”
兩人說著,便到了白柳的書房。這是沒有去書房裡麵。白柳直接帶著常戚戚,坐在了書房外間的椅子待客椅子上,然後招呼著下人上茶。
“你要是無事,我今兒也就隻能陪著你喝口茶。下午還要出去,有點兒事。可沒時間陪你去長安城閒逛噠。”白柳說道,很是自然直接。
“何事?”常戚戚端起仆子斟的茶,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白柳看了眼常戚戚,見她神情沒有異樣,這才開口道:“也無事。就是兵馬司那邊兒今兒要述一下職。”
常戚戚仰著頭,望著頭頂上的青瓦,目光渙散開來。也不知在想著甚。
見常戚戚不說話,白柳喚了她一聲。
似乎這才回過了神。回頭看向白柳,有些茫然,“啊,怎麼了?”
白柳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怎麼回事兒,老是心不在焉的。”
常戚戚道:“你多慮了。”緩緩說完,她又聽得白柳問道:“對了,這些日子,好像沒聽說你去過晉王府。怎麼,你跟晉王殿下又鬨不快了?”
常戚戚注意的重點跟白柳想要表達的卻是不同。聞言,她直接轉頭看向白柳,疑惑道:“聽說?聽誰說?”
白柳一噎,隨意的目光聚焦到常戚戚身上,須臾,才道:“沒有誰,就是旁人。”
說完,他停了停,又補充道:“你多惹人注意自己還不知曉?一點兒風吹草動,彆說大興坊裡,就是長安城裡也是看的分明。”
常戚戚聽到白柳的解釋,也沒有再追問。
“我問你呢,你是不是又跟晉王殿下鬨不快了?”白柳見常戚戚沒有說話,轉開了話題,繼續追問道。
常戚戚回過了目光,飄過書房裡的角落,聲音漠然地道:“跟晉王殿下,能有什麼矛盾。”
“那怎麼突然之間你們就沒有交集的樣子了?”白柳問道。
常戚戚悠悠道:“沒有原因,不怎麼出門,慢慢就淡了。”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白柳看著常戚戚毫無波瀾的臉,麵上沒有多餘的一
點兒表情。
常戚戚又打了個哈欠。
“晉王對你那般深情,就算是不喜歡,也該珍重罷?”白柳看不得常戚戚這樣對待卿安,為卿安不值得的同時又無比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