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娘隻是讓我彆來找你就是。”白靜兒嘟著嘴說道。說完好像又察覺自己的話不是很妥,回頭看向常戚戚解釋道:“我想我阿娘可能是看你進來許久的日子心情都不好,怕我去吵到你。你知道的,你家護你護得更寶一樣,要是有點兒閃失還不得殺了我。”
常戚戚聽得白靜兒的解釋,沒有多說什麼。
回頭看了眼盧國公府的門匾,上麵幾個大字是皇上親筆寫的,上麵漆金的大牌匾在黃昏的彩霞中熠熠生輝。沉暮如一個年邁的老者,居高臨下地看著大興坊來往的人。
隻是一眼,常戚戚就回了頭。
齊王府雖然也在大興坊裡麵,但卻是在最裡麵的。雖然沒有其他坊間那麼大,但也不小,像常戚戚和白靜兒這樣悠閒緩慢的步子,往深處走去,足有小半個時辰,才能到得了。
一路聽著白靜兒跟自己嘰嘰喳喳不停,常戚戚也不插話,也不打斷。隻是在她說道興處詢問自己的時候
,點頭或者應聲示意。
走了好一會兒,一路上聽著白靜兒說著話。忽而又聽到前麵一聲呼喚。
“靜兒!”
常戚戚和白靜兒同時抬頭,就看到前頭的白柳轉頭看向兩人。看著常戚戚的目光還帶著些許驚訝。似乎也是沒想到常戚戚會赴宴。
卿安察覺到白柳的怔愣,不由得跟著回頭,一回頭也是就見到跟白靜兒走在一起的常戚戚。
目光也是一愣。
“怎麼了?”白靜兒猶自不覺幾人的異樣,聽到了白柳的呼喚之後直接抬頭看向他問道。
“哦,無事。”白柳說道,收回了目光。又回了頭。前麵的卿安也跟著回了頭。兩人複而在前麵行著。
常戚戚麵色倒是一直依舊。見兩人回頭,她繼續走著。
“乾嘛,突然叫人家又沒事。”白靜兒抱怨了一句,然後又回頭對著常戚戚繼續說著方才的話題。
一路聽著白靜兒絮絮叨叨的話,常戚戚到了的時候
,是鄭妃親自迎接的。她站在垂花門下,目光觸及常戚戚,臉上就浮起了笑容。
旁的女兒們都是被王府其他的女子帶進去的,或是貴妾,或是良人。獨有常戚戚,是鄭妃親自下了階梯,然後伸出手,親近地伸出手去拉常戚戚的手,“我還以為還有等你一會兒呢,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常戚戚不習慣鄭妃如此親昵,在她伸出手來的時候,身子微微偏了偏,微不可查地躲開了鄭妃伸出來的手。
先是自然地向著鄭妃端正地行了禮,“七七見過王側妃。”
鄭妃見此,親自扶了常戚戚起身。因著方才常戚戚的動作,鄭妃這樣的聰明人哪裡會不懂。這一次就沒有碰到她。而是虛扶她起來的。
“哎,彆多禮。你這般規矩起來我還有不適應呢。顯得跟我多疏離似得。”鄭妃說道,虛扶起了常戚戚,“還這麼早就道,真是奇了。”
“帖子上不是說今兒酉正開席麼,酉初前賓客儘量到。”常戚戚輕聲說道,回著鄭妃的話,“便是按著
帖子上的時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