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不解,“不對啊,昨兒送我進去換衣裳的時候還不是好好兒的嗎”她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來昨夜自己遇到的東西了。那鬼東西,不是人。
自己都差點死在它手上!
何況鄭妃一個凡人呢。
常戚戚抬起手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頭,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一開始是怎麼來著?喝醉了,然後去了被鄭妃帶著去了屋子裡頭,然後去換衣裳?一進去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所以頭更加昏沉了。
再往前,她是怎麼弄臟衣服來著?常戚戚輕輕錘了錘自己的頭。
一想,發現處處不對勁。
哪有一國皇子側妃生辰的時候,下人都給差使下去的?
誰也不灌酒,就灌自己酒。比起那些鄭妃的親人和手帕交,她們不是才更適合麼?怎麼就輪到自己身上了。
然後惜月跟三千都被指使開了,王府的丫頭又偏偏在這個時候打翻了酒在自己身上。
倒是腦子暈暈乎乎什麼也想不到,如今清醒了響起來卻是處處不對勁。
可是唯一想不通的,是那個鬼東西。
彆說鄭妃,就是卿尤也肯定是沒有本事去招惹過來為他所用的。
那齊王府裡的事是自己想多了,純屬巧合。還是真的早
有預謀?
常戚戚一時之間,自己也拿捏不準。
“娘子?要去齊王府瞧瞧嗎?”三千站在一旁,眼睛一直盯著齊王府的方向。她是最好奇的那一個。明明昨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就摔死了?
她是幾個丫頭裡頭好奇心最強的。偏也是最喜歡搞事的。昨日娘子在齊王府遭了事兒,她雖然弱,但腦子是幾個裡頭最像常戚戚的。格外靈光。
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若是昨夜的事,齊王府真的有插手,那鄭妃就死得活該!
常戚戚的思緒在三千的話語中收了回來,然後回頭看了眼她。
一念之後,便退出了常家的門檻兒,“走,去瞧瞧。”她現在是沒有以前那樣囂張也不願意搞事了。不過不代表她能被人隨意算計。
在想到阿夕的身子,為了救自己變成了如今模樣。常戚戚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帶著幾個丫頭,向著齊王府的方向而去。齊王府在大興坊的最裡頭,越近,那淒涼的二胡聲和哀嚎聲便越是清晰。
到後麵,滿耳朵幾乎都是齊王府的哀嚎。
齊王府的主事側妃沒了,上到良人下到雜役,想不想哭都得哭。這是規矩。
老遠看到常戚戚一行人過來,齊王府的門房站著待客的人便急急走了過來,“七娘子來了。”那下人紅著眼睛,哽咽著說著,將常戚戚幾人向著王府裡頭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