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看她一眼,畢竟齊王府裡的事兒她還是
帶著懷疑的。
三千何嘗不是?她比常戚戚更想看鄭妃!仰著脖子往裡頭瞅著,被另一個丫鬟上前來擋住了視線。又聽到旁人攔住常戚戚怎麼都不讓。
她火氣來了,“你不就掀了你家靈堂你信不信?!”她怒道,“長安城還有我家娘子不能去的?”
常戚戚的性子是磨平了不少,三千可是有增無減。火氣一上來,囂張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常戚戚。
常戚戚站在前麵,聽到三千跋扈囂張的話,卻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隻是淡淡地看著麵前攔著的幾個奴婢。
靈堂裡頭的哭喪的人多多少少都停了下來,朝著常戚戚這邊看了過來。有的對常戚戚這樣的態度很是不滿,卻是沒有哪個敢出聲的。
隻有旁邊一個鄭妃的親姐姐,看不下去,悲傷之中帶著怒意站了起來,“我家音兒已經沒了,七娘子就不能多些善意?”她說道,帶著怒氣。
見人有頂上了常戚戚,靈堂裡頭的人都安靜起來。哭著的也收了聲音,隻是壓著啜泣的聲音,看著堂中
劍拔弩張的兩人。
常戚戚倒是淡定,漠然地掃了那女子一眼,“我見鄭妃最後一麵都不行?”
那女子想要開口反駁,卻有聽常戚戚繼續到:“人才死,就不能看。哪裡有這樣的規矩?到底是不是摔死的,你們不想知道,我想。”
這話說出來,靈堂裡頭連啜泣的聲音都沒了。神色驚懼或是複雜地看著常戚戚。
這意思,複雜著呢。誰也不敢開口。就連那女子也不敢開口了。說起來,她是鄭妃的家人,何嘗不想知道自己親妹妹到底是如何去世的。隻是王府放話說了是摔死,那可是齊王。
誰敢質疑?除了常家七娘子。
“起開。”常戚戚對旁邊人各種各樣複雜的臉色熟視無睹。回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奴婢,冷聲道。
“七娘子,恕奴婢不能。”那奴婢麵上慌亂為難著,但站在常戚戚麵前的腳步卻是格外堅定。
三千脾氣不好,見旁人忤逆了常戚戚,乾脆一把手就推了出去,“讓你滾!”她說著,將擋在常戚戚麵
前的奴婢推得往後一個趔趄。
“走吧,娘子。”她說道。然後拉著常戚戚向著靈堂裡頭走去。完全沒有理會屋子裡頭其他想要阻攔的人。
狐假虎威這種事做多了三千膽子大得自己都怕。齊王府又怎樣?
那當著的奴婢被三千推開,差點兒摔倒。等險險站穩,就看到常戚戚已經繞過自己想要往靈堂裡頭走去。
那奴婢見此,趕緊上前想要繼續攔住常戚戚,卻被跟在身後的惜月回頭瞪了一眼。
惜月可不似三千,隻是嘴皮子上。利索罷了。她的氣勢若是提起來,不僅是一般的丫頭,就是有些地位的凡人都壓不住。那丫鬟立即噤聲,捏著手不知所措。
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常戚戚已經帶著人向著靈堂裡頭走去。整個靈堂後麵都很安靜,一個人也無。繞過白幡,常戚戚走到了鄭妃的棺材前。
而後,她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