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後山釣魚(1 / 2)

小人常戚戚 買茶 9194 字 5個月前

就好像方才那巴掌已經扇到了她的臉上似的。

常戚戚的麵色也冷了下來。

她依舊坐著,巋然不動,目光冷冷地掃過那大丫頭,最終落在了她身後的崔盈語身上,“崔三娘子,是看我如今好欺負?”

崔盈語被三千氣得都語無倫次了。聽得常戚戚的話,她咬著牙齒打著顫,竟說不出話來。

白靜兒在一旁,一開始也是看的雲裡霧裡的,現在看明白了,卻是看不明白崔盈語。忍不住在一旁小聲開口道:“崔娘子,這麼多位置,你何必來爭這一個呢?”

若是之前人沒走的時候,她一定會勸七七讓位置,這本來是彆人先坐的嘛。讓位置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旁邊明明就那麼多空位,非得來爭這一個,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又是什麼。

“我就要這個!”崔盈語總算是緩過了氣,她此時是真的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就要這個?”常戚戚肘子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撐起了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崔盈語,“我不讓,你能如何?”

“我”崔盈語被常戚戚噎住。若是常戚戚不讓,她還真就沒有法子。除了傻站在這兒被人看笑話。

實在拿這樣無賴又潑皮的常戚戚沒法兒了。崔盈語忍不住回頭看向自己身後一直站著卻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卿安,“王爺…”

這一聲王爺喚出來,崔盈語眼裡就出了淚花。所有的生氣和怨懟在她呼喚卿安的那一刻轉瞬化成了委屈。

紅著眼睛好不惹人憐惜。

連聲音都帶著委屈和顫音。

哪個男人受得住這樣?幾乎沒有。

不過卿安在這幾乎之外,他至始至終,目光都沒有看過崔盈語。直直地落在對麵常戚戚的身上,也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崔盈語見卿安沒有理會自己,不禁再一次開口喚:“王爺?”

卿安總算是回過了神,微微轉頭,看向崔盈語。就見著她攥著手裡的馬鞭,看著自己的目光好不委屈。

“王爺,七娘子蠻橫如此,怎生…

也不讓我。”她朝著卿安訴苦道,說著話眼睛裡有含起了淚光。

卿安在一旁,聽得此言立時豎起了眉,冷臉看著崔盈語道:“我看蠻橫的是你罷?這麼多位置你不坐,偏來擠她這一個,無事生非。”

崔盈語背著斥責弄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卿安,良久,才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可是方才不是王”

“夠了!”卿安忽而抬高了聲音,打斷了崔盈語沒有說完的話。猛然提高的聲音讓崔盈語一愣。

“既然七娘子不讓,你何必咄咄相逼?”卿安說道,往後退了一步,離著崔盈語遠了半步,“七娘子就安心坐這兒罷,無人回來打擾你了。”

崔盈語不可思議地看著卿安,目光震驚。何止是委屈,而是不甘和怨懟!

春生在一旁也是驚到了,他抬頭看了眼卿安,心情有點兒複雜。

以前的王爺不是這樣的。

崔盈語眼睛裡已經含滿了眼淚,就是遲遲不落下。泫然欲泣。

卿安的話傳到了常戚戚幾人耳朵裡,三千撇了撇嘴,以示自己的不屑。

常戚戚回頭看了眼陽光明媚的敞地,上麵已經有了許多女子策馬揚鞭,有的也已經拉開了弓箭。

“靜兒,走罷。”她語氣輕輕,說著站了起來。對於方才卿安的維護沒有任何表示。

隻是起身的時候對著卿安端正地行了個禮,“臣女告退。”

說罷,也不待卿安回話,便繞過兩人向著外頭走去。

白靜兒也跟著常戚戚一道兒起了身,飛快地向著卿安行了禮,匆匆跟上了常戚戚。

“七七,你跟晉王殿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白靜兒跟在常戚戚身後,不由開口問道。

常戚戚搖頭,“沒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你們這樣?”白靜兒一臉不信。“我不信,你們兩這樣倒是連我這個人陌生人都比不上的樣子。”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馬匹旁。

常戚戚沒有回應白靜兒的話,翻身就上了馬。白靜兒沒聽到答案,嚷嚷著跨上了馬匹跟了上去。

後山在馬場的另一邊,旁邊有兩座較大的山,那是他們的獵

山。這座小的就是避暑的,不狩獵的人偶爾回來這邊轉轉。

所以每次畋獵的時候,狩獵的人是不會來這座山中的。就怕誤傷人。

這座小山的山後,有一個小湖泊。

便是常戚戚釣魚的地方。

常戚戚下了馬,接過惜月她們弄好的魚竿,閒情愜意地坐在湖邊垂釣起來。

三千鋪好了地毯,從盒子裡拿出桂花糕,甚至還帶出了爐子,在一旁煮起了茶。

白靜兒看得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開始撐著下巴等三千煮茶。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秋日也少了夏天的炎熱和悶燥。

白靜兒坐在地毯上不過一會兒,就來了困意。連打著幾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躺在地毯上睡了起來。

秋日陽光正好,午後微風穿過山林帶著林子裡獨有的清香。白靜兒剛睡著不久,後山便有人從裡頭出來了。

白柳背著手從一旁的小路上轉了出來。

“你竟然在這裡。”他說道。

常戚戚聽到了聲音,沒有回頭。

“你怎麼來了。”她問,目光看著手裡掉著的魚竿。浮漂在湖麵輕輕晃蕩。

“你都能過來,我怎麼就不能過來?”白柳問道,走到常戚戚身邊坐了下來。

常戚戚轉頭,看了他一眼。

她已經許久沒見過白柳了。

自從自己天天關在屋子裡,難得出門,她不去找白柳,白柳也不會來找她的。

上一次見到白柳,還是齊王府鄭妃過生辰的時候。

如今的鄭妃,怕是早已化作一抔泥土。

白柳也越來越不與以前相同了。

常戚戚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盯著湖麵上飄著的浮漂。

白柳坐在常戚戚身邊,見她不說話。自己也沒說話。他回頭瞧了眼熟睡的白靜兒。

“靜兒倒是粘你。”白柳道,“跟我以前一樣。”

就好像方才那巴掌已經扇到了她的臉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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