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嗨了一聲,“心知肚明的事,怕什麼。”
老喬繼續同時洛道,“除了觀眾多點,流程麻煩一點更瑣碎一點,跟常規賽也沒什麼區彆,按著餘邃之前教你的來就行,不過……你應該也上不了場了,問題不大。”
餘邃點頭,“把飲水機看好就行了。”
時洛撇撇嘴,他心裡也清楚,半決賽和決賽戰隊不可能再讓自己一個替補上去冒險的,他喝了一大口西瓜汁,起身道,“去洗手間。”
這家火鍋的走廊神特麼曲折離奇,時洛繞了半天才找著洗手間,他進去方便了下,出來洗手。
正遇到剛才瞪自己的那個暴躁書。
時洛才懶得打招呼,自己上前要洗手。
一旁的暴躁書臉色也不善,他洗了洗手,不烘也不擦,直接甩了甩,水珠撩了時洛一臉。
時洛冷聲道,“乾嘛呢?!”
暴躁書扭頭看了時洛一眼,挑釁一笑,“放心,小爺手洗乾淨了,這甩是水不是尿。”
時洛聽罷直接將兩指抵在水龍頭出水口上,水壓增高,水柱順著時洛的指尖直接呲了出來,噴了暴躁書一頭一臉。
時洛麵無表情道,“放心,小爺剛才還沒來得及洗手,我很確定這呲的是尿不是水。”
暴躁書瞬間就火了。
包間內,老喬吃了一口茼蒿,“怎麼這麼久?”
餘邃嘴角微微一挑,“年紀小,時間長。”
老喬悶笑,感歎,“我也沒比時洛大幾歲,但看看人家……高考完直接飛回來還衝了一晚上排名,這是什麼身體素質?這是什麼鋼鐵一般的意誌?網癮大成這樣的,不進咱們這行還能得了?”
宸火不屑,“衝了半天,排名還是不如我。”
Puppy道,“已經不錯了,不想想你自己剛出道的時候?真的,就他高考前的那場比賽,多淡定,誰能看得出來那是第一次上場?”
“可不淡定!”宸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不問問餘邃,就差告訴他從後台休息室走到前麵賽場會有多少步,應該先邁左腿還是右腿了!我當年要是有個前輩這麼帶,我能比他更淡定!”
老喬看了外麵一眼,“從休息室到前麵賽場有多少步我不知道,從這到洗手間有多遠我倒是挺清楚……就這麼幾步,他怎麼還沒回來?”
餘邃微微皺眉。
Puppy吃了一口青筍,突然想到了什麼,默默道,“隊長,你教了時洛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小違規細則,有沒有跟他說過最不能碰的高壓線,能讓人直接退役的那個?”
餘邃起身,幾步出了包間,一把撩起了隔壁包間的簾子……
野牛戰隊幾個人一臉茫然。
暴躁書不在。
餘邃一言不發直接往洗手間走,繞過曲折走廊,還沒走到洗手間餘邃就聽到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他頭皮瞬間一麻。
洗手間外麵的門已經被反鎖上了,飯店的工作人員正急的團團轉,洗手間裡罵聲不斷,餘邃急火攻心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裡,兩個巨大的裝飾花瓶其中之一已經被砸碎,碎瓷片落了一地,時洛和暴躁書倆人滾在地上,時洛臉色青白眼睛通紅,死死掐著暴躁書肩膀,一個用力翻身把暴躁書反按在地上,時洛手腕一翻,餘邃一眼看見時洛手臂上沾著的血。
餘邃看著時洛手上的血,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心臟幾乎停跳。
餘邃兩步撲了過去,一把將時洛從地上扯了起來,時洛怒道,“彆拉我!我打死這個逼!”
餘邃恨不得把時洛塞進自己後車廂裡,“閉嘴!跟我走!”
“你問問他說了什麼?!你問他!”時洛掙紮個不停,飛起一腳還要踹暴躁鬼,“你有本事過來!過來!!!”
暴躁鬼趁機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被打出血的嘴角,破口大罵,“就罵你是婊、子養的了!婊、子養的!婊、子養的!哪個婊、子褲子鬆了把你生出來了,怎麼了?!!!”
時洛額上青筋都爆了起來,瞬間就要撲上去,餘邃險些都沒能抱住他。
時洛奮力掙紮,對餘邃嘶聲吼道,“你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我聽見了……”時洛力氣太大了,餘邃自知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他竭儘全力摟住時洛,壓抑道,“再動一下手,我絕對……絕對會開除你……我說到做到。”
時洛力氣一鬆。
不等時洛反應過來,那邊已經失了理智的暴躁書趁著這個時間舉起另一個花瓶就砸了過來。
洗手間裡就這點空間,躲都沒處躲,餘邃眸子一顫,本能的摟著時洛背過身。
餘邃將時洛緊緊鎖在懷裡,下一秒,那花瓶砰地一聲結結實實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餘邃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