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周火幫著去廚房端飯,一麵收拾一麵招呼眾人,他看了時洛一眼,皺眉,“你臉怎麼了?你不是感冒一直沒好吧?”
時洛飛速揉了揉臉,低頭含糊道,“沒,早好了。”
始作俑者坐到時洛身邊,抬手在時洛額上按了下,“不燒。”
“那就好。”周火焦心道,“看你魂不守舍的,自己多注意點,現在最要緊的時候了,彆掉鏈子,該喝熱水喝熱水,該穿秋褲穿秋褲。”
時洛接過飯碗,瞥了身旁一眼,看著神態自若的餘邃磨牙,“……知道了。”
被餘邃幾條微信攪的,時洛一頓飯下來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
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整天不是訓練就是比賽,沒場地沒時間沒精力由著他們多做什麼,突然聊到了這個,時洛腦子裡某道閥門突然被打開了,吃飯的時候腦子裡總是忍不住冒出幾個半葷不素的念頭。
好不容易吃完晚飯,時洛第一個去訓練室開機訓練。
為了裝出很認真沒受乾擾的樣子,時洛單排的時候還難得的十分敬業的開了一會兒直播。
可好巧不巧,晚上單排第二局就遇到了餘邃,還是在同一邊。
時洛擔心餘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時洛進圖後搶在所有人之前在隊伍頻道刷了七八條“我在直播”。
其他兩個隊友簡直莫名其妙,大家都是高分局選手,誰還沒直播過呢,有什麼可顯擺的?
餘邃看到時洛在隊聊的警告後果然沒再打字,正常發揮的同時洛打了一局遊戲,帶飛隊友碾壓對麵什麼也沒耽誤,但就在遊戲結束幾人等待自動傳送出遊戲地圖的時候,餘邃突然給時洛發了條遊戲內好友消息:
【free-whisper】:[時神,還沒跟我回複呢,行不行?]
時洛看了眼好友信息,鍵盤上的手指被燙似得顫了下。
時洛沒回複餘邃,他直播間裡一群單純的粉絲還刷彈幕同時洛說,餘邃給他發消息了。
時洛咬牙側身越過顯示器看了一眼,餘邃根本沒在等回複,他已經排進新的一局遊戲了。
直播間裡時洛萌萌的粉絲還在好心提醒時洛讓他回消息,還有好奇問什麼行不行的,時洛深呼吸了下,心裡很想跟大家攤牌說,你們餘神沒事,他單純的就是浪。
以及一小時光陪練就十萬的whisper,馬上人是自己的了。
時洛被餘邃撩的心浮氣亂,沒再直接排,他拿起手機來給餘邃回信息。
【evil】:[行。]
餘邃那邊新的一局遊戲已經開始了,餘邃掃了一眼,見是時洛發的消息,一邊單手操作一邊拿起手機來解鎖細看,邊玩遊戲邊看清時洛的回複後餘邃淡淡的笑了下,放下手機繼續。
時洛清了清嗓子,接著排自己的。
但後麵整整一晚上,時洛隻要不在遊戲裡對戰心跳就會加快,不受控製的想東想西。
先是想到兩人平日裡的親昵,然後想到餘邃的好身材,繼而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等車開的越來越遠收不回來腦子滿滿都是旖旎想法後,時洛突然有點不滿意了,覺得餘邃這完全是在搞自己賽前心態,無端加大自己壓力!
什麼叫決賽贏了的話,要一份獎勵?
那要是輸了呢?
就沒事了?
這車都上了高速了,這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嗎?
為什麼需要贏?
萬一輸了nsn呢?
他這到底是想要獎勵,還是逼自己在決賽裡不能有失誤,必須血媽carry贏下比賽?
再把膽子放大了來想,這事兒到底和比賽有他娘的什麼必要聯係?
本來就是倆人私下的事,為什麼要加這麼一個先命題?
遊戲裡,時洛一梭子子|彈下去,莫名其妙的有點氣急敗壞。
當天結束比賽後,時洛又破了兩人之前定好的規矩,等眾人都睡下後,悶不做聲的進了餘邃的宿舍。
餘邃看見時洛笑了下,自動自覺的取了個枕頭出來放好,摟著時洛一起躺進了被子裡。
“想我了?”餘邃讓時洛睡在床裡側,自己關了燈上床,餘邃閉著眼,摟著時洛確保他蓋好了被子,在時洛耳邊含糊道,“我以為你回宿舍就睡了……你不困麼?一晚上就你中間沒休息,水都沒喝一口,打的時間最長。”
時洛臉上沒什麼好氣,頓了下硬邦邦的悶聲反問道,“這個形勢下,我還敢偷懶麼?”
餘邃沒聽出時洛的弦外之音,撩起眼皮來輕聲道,“不用緊張,打過一次世界賽後就有經驗了,其實就那麼回事。”
黑暗裡,時洛一臉苦大仇深的咬著餘邃袖口,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待到餘邃已經熟睡後才耿耿於懷道,“性質變了,這已經不是單純世界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