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輕笑:“是啊,有些燙嘴。薑姑娘,還是先喝菜羹暖暖胃,出門到底比不上家裡舒服,飲食上更要注意。”
“多謝餘公子提點。”薑似漫不經心應了一句,用湯匙攪了攪菜羹,舀起一勺遞到唇邊,接下來卻停止了動作。
薑湛連喝了好幾口,見薑似遲遲不動,不解道:“四妹怎麼不吃啊?這菜羹味道確實極好。”
薑似乾脆把湯匙放下來。
“怎麼了?”薑湛越發不解,又舀了一勺子吃下,“很好吃啊,清香四溢,口感爽滑。”
四妹還沒吃,怎麼就嫌棄了?
薑似又舀了一勺菜羹放到唇邊,遲遲不動。
這一下薑湛也吃不下去了:“四妹,要是不喜歡就吃彆的吧,彆勉強。”
薑似盯著色澤翠綠的菜羹,黛眉越蹙越緊,再一次把湯匙放回碗中,肯定道:“這味道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四妹你還沒嘗呢。”薑湛被薑似說得一頭霧水。
薑似笑了笑:“味道用聞就夠了,不用嘗。”
“到底怎麼不對了?”薑湛放下了筷子,對眼前佳肴沒了興趣。
總覺得四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莫非有人在飯菜裡下藥了?
那他吃的是蒙汗藥還是毒藥?該死,總不能是春……藥吧?
眼見薑二公子表情豐富,臉色五彩繽紛,鬱謹拍了拍他的肩膀:“薑二弟還是聽薑姑娘怎麼說吧。”
“四妹,真的下藥了?”
薑似啞然失笑:“二哥想到哪裡去了。”
“不是就好。”薑湛大大鬆了口氣。
剛才就他吃得多,餘七哥和四妹一口沒動菜羹。
“但是這菜羹有一種臭味——”薑似同情看了薑湛一眼,還是把後麵的話說了出來,“像是動物屍體腐敗後溶於水中的氣味……”
薑湛臉一白,見薑似表情不像開玩笑,起身就衝了出去,很快外麵就傳來乾嘔聲。
屋子裡一時間隻剩下了鬱謹與薑似。
“真的有臭味?”鬱謹舀起一勺菜羹,放到鼻端嗅了嗅,卻聞不出絲毫異味來。
“該不會是薑姑娘戲弄薑二弟吧?”鬱謹忽然想到這種可能。
薑湛隻是無意中幫了他一下,就成這丫頭的出氣筒了?
薑似視線在鬱謹唇邊的湯匙上落了落,點頭:“嗯,我就是戲弄二哥呢。”
鬱謹笑起來,唇微張想要把菜羹吃下。
薑似眯眼看著,卻見他又把湯匙放下來。
迎上少女微訝的眼神,少年微微一笑:“我覺得你在騙我。”
薑似不由咬唇。
敵人很狡猾,比二哥機靈多了。
薑湛返回來,扶著門框直喘氣,好一會兒才平複心情走過來。
“四妹,你該不會是逗我吧?這種玩笑你都開,二哥要生氣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兄長,薑似苦惱皺眉。
她也很想說這隻是她的玩笑,可是那氣味她太熟悉,前不久才聞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