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晃著尾巴跑進來,見主人坐著一動不動,往他身邊一臥,狗嘴放在主人鞋子上舒適眯起了眼。
二牛的安靜乖巧讓鬱謹把目光往它身上落了落,伸手揉了揉它的頭,喃喃道:“她還真是不氣死我不罷休……”
他彆無所求,隻希望與少時便放在心裡的姑娘相守到老,實現起來為何這麼難呢?
鬱謹從來沒想過放棄。
他已經給過她一次選擇。
當知道她定親後,他也曾忍下殺人放火的衝動默默祝福過,可是她的親事沒成,他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彆人。
可她的不情願到底是為什麼?
鬱謹很困惑。
他不是從容遊走在花叢中的風流浪蕩子,對如何哄女子歡喜並不擅長,一次次靠近薑似憑的不過是一顆鍥而不舍的心。
可是現在他嘗到了什麼叫心痛,恨不得把一顆心剖出來摔在心上人麵前,讓她看看他的誠心,並問一聲為什麼。
就算嫁人也不樂意嫁給他?
鬱謹隻要想到這話由薑似口中說出,就覺得整個人沉在冰窟窿裡,除了徹骨的冷還有鋪天蓋地的窒息感。
以後再也不會見他?
鬱謹端起茶杯灌了幾口涼茶,茶水飲儘,把茶杯擲到了地上。
茶杯竟然沒碎,骨碌碌滾向牆角,被二牛中途一爪子按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殘餘茶水。
大狗一臉難受的表情。
不好喝,難怪主人不開心。
鬱謹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
傷心歸傷心,生氣歸生氣,他還是稀罕阿似!
從薑湛口中聽到這些話算什麼?哪怕要聽,他也要從阿似口中聽到才作數。
溜達了幾圈,鬱謹下了決心:阿似不來見他,那他去見阿似好了,總比一個人輾轉反側真憋出內傷來要好。
真氣出病來,又沒人心疼。
永昌伯府與東平伯府隻有一牆之隔,兩府的布局亦大同小異。
但永昌伯善經營,前些年因為立下大功使原本三世而斬的爵位延續下去,整個永昌伯府重新翻新過,看起來就比東平伯府顯得生機勃勃。
謝青杳的閨房中擺著數盆鮮花,同樣透著一股生機勃勃的勁兒。
“阿似,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謝青杳說了一通,見好友心不在焉,伸手推了推她。
薑似回過神來:“什麼?”
這個時候二哥應該找他說開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瞧瞧,又走神了。”謝青杳忽地湊過來,眼睛一眨一眨,“阿似,你老實交代,該不是動春心了吧?”
“胡說什麼啊。”薑似瞪了好友一眼,收起了亂糟糟的心情。
謝青杳打發走了丫鬟,一臉八卦道:“難道你沒聽說,最近京城出了一位如玉公子呢。”
“什麼如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