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出這樣的笑話來,再要強迫謝殷樓熱孝中娶妻,無論同族還是外祖家都沒這個臉了。
眾人神情尷尬,在靈棚裡頗有些呆不下去的意思。
謝青杳緊繃的心弦這才鬆弛下來,手心裡全是濕漉漉的汗水。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風雨從門口灌進來,吹得靈堂中的白幡窸窣搖擺。
燒紙那種獨特的味道充斥著靈堂,氣味仿佛更濃鬱了。
眾人尋了借口匆匆離開靈堂,眨眼間靈堂裡就隻剩下了謝家兄妹與薑似。
這樣的暴雨,吊唁的客人是不會來了,靈堂裡有了暫時的寧靜。
謝青杳看著兄長,眼淚簌簌而落。
謝殷樓無聲把手落在謝青杳肩頭,眼底有了溫度。
薑似見兄妹二人有話要說的樣子,識趣道:“青杳,我先回屋子去。”
謝青杳一把抓住薑似手腕:“阿似,你怎麼做到的?”
“什麼?”
謝青杳難掩激動:“天打雷劈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薑似麵色古怪:“青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謝青杳飛快瞥了謝殷樓一眼,忽然想到好友應該不願意在兄長麵前暴露這個驚人的本事,麵色一正道:“我開玩笑的。大哥,我先陪阿似回房,等會兒再過來。”
謝殷樓看看謝青杳,再看看薑似,心知二人有事瞞著自己,卻也不強迫,微微點頭。
謝青杳拉著薑似回到屋中,把門一關,迫不及待問道:“阿似,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
“你是不是會神仙法術,能讓雷公電母聽你號令?”謝青杳眼睛亮亮的,整個人都是興奮的。
薑似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謝青杳用力握住薑似的手,頗為遺憾:“阿似,剛剛你該請雷公狠狠劈她們一下的,不用劈死,劈個半死給個教訓也就是了。”
薑似趕忙阻止謝青杳的胡思亂想:“青杳,你想多了,我哪有這種本事呢。”
倘若真能號令雷公電母,她想劈死的人可太多了,雷公電母估計都忙不過來了。
“可是先前你明明說聽到你的咳嗽聲就讓她們在我父母靈前發誓,結果她們剛一發誓就天打雷劈了。”
薑似透過窗子看向天際,透露幾分實情:“因為天上的雲會說話。”
謝青杳一臉茫然:“阿似,我不懂你的意思。雲怎麼會說話呢?你又是從哪裡學會的這些?”
薑似自嘲一笑:“倒黴多了,總會遇到些機緣,這些就不提了。總之你知道這些與鬼神之力無關就行了,更不能幫你引天雷劈她們。不過我看這樣子,謝大哥的婚事他們是沒臉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