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默默翻了個白眼。
二牛跟著鬱七學壞了,原本多乖巧的大狗。
“你們先退下吧。”既然鬱謹這樣說,薑似自然不再質疑,擺擺手示意阿巧與阿蠻下去。
待兩個丫鬟退下,鬱謹立刻把薑似拉入懷裡,不滿道:“薑二怎麼在?”
突如其來的靠近,令薑似下意識推了推,解釋道:“今日冬至,我包了些餃子給二哥,二哥當差回來吃著好,特意來謝我的。”
鬱謹深深斂眉,越發不滿:“你還給他包餃子?”
“他是我二哥!”薑似無奈。
鬱謹咬牙:“知道他是你二哥,不然早打斷他的腿。”
薑似白他一眼:“你再不說正事,我就睡了。”
鬱謹拉著她坐下來,笑道:“宮中的家宴上,父皇提起了我的親事。”
薑似微微一怔。
她雖相信他有辦法,卻也忐忑好奇他該如何做才能讓二人跨越那些障礙走到一起。
皇上提起鬱七的親事,總不可能直接賜婚吧。
這時,鬱謹說道:“等過了年,賢妃與莊妃會合辦一場賞梅宴,專為我與蜀王選妃。”
薑似聽著鬱謹的話,暗暗歎息。
鬱七提到母親隻稱一聲賢妃,可見母子關係的淡漠。
她不在乎其他,隻心疼這個男人。
鬱謹對上薑似的事格外敏銳,察覺她眼神突然的柔軟,笑問:“怎麼了?”
薑似自然不會犯蠢提及鬱謹與賢妃的母子關係,垂了眼簾道:“那賞梅宴,我恐怕沒有資格收到請帖。”
鬱謹放聲笑了。
笑聲是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的清澈醇厚,仿佛釀得正好的美酒,令人聽了,心尖微微發麻。
“笑什麼?”薑似斜睨著他。
鬱謹抬手落在薑似發上,用力揉了揉:“傻丫頭,你自然會收到請帖的。”
薑似伸手去護著頭發,卻捂住了他還未移開的手。
她按著他的手,他看著她。
二人對視,屋內一時沒了聲音。
回神後,鬱謹長長歎了口氣。
沒成親前,他可不敢招惹這丫頭了,不然受苦的還是自己。
他的手落下來,替她把垂落的發輕輕抿到耳後,溫聲道:“總之這些日子你不要胡思亂想,安安心心過年就是。等到了賞梅宴也無須刻意做些什麼,一切有我。”
薑似動了動唇,有心問問他究竟會如何做,可迎上那雙含了溫柔笑意的黑亮眼睛,默默把話咽了下去。
“那我走了。”鬱謹低頭在薑似額頭落下一吻,拉開窗子跳了出去。
薑似走到窗口,看他轉了身衝她擺擺手,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姑娘,餘公子這就走啦?”聽到關窗聲的阿蠻走了進來。
薑似板著臉道:“去睡吧。”
小丫鬟一臉嫌鬱七走太早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的二門口,傳來守門婆子的尖叫聲。
天啦,二公子被妖怪抓走了!
不對,是二公子在追一隻妖怪。
“有妖怪啊——”守門婆子的尖叫聲很快引了不少人出來瞧。
避人的角落裡,薑湛捂著屁股上被咬破的洞氣得臉色鐵青:“你等著。二牛,你等著!”
二牛後腿一曲坐下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