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鬱謹微勾唇角:“就是提醒八弟,莫要聽人忽悠幾句就往前衝,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湘王冷笑:“不用七哥挑撥離間!”
事已至此,他不跟著四哥好好混,還能轉過頭來投奔老七不成?
這個時候動搖,才是天大的笑話。
鬱謹淡淡笑著:“如果八弟把好心提醒當成挑撥離間,就當我沒說好了。”
“可笑!”湘王冷哼一聲,越過鬱謹大步往內走去。
廳內酒香彌漫,杯盞空了不少。
等鬱謹與湘王回來,又吃了幾杯酒,齊王便道:“出來時間已經不短,也該回去了。八弟,你放寬心,回頭哥哥們再來看你。”
秦王跟著放下酒杯,笑道:“是啊,八弟若是覺得煩悶了,隨時派人給大哥送信就是。”
隻有魯王打著酒嗝不滿道:“就這麼走啦?”
老八的笑話他還沒看夠呢,就這麼走了怪舍不得的。
彆說下次還來,給老八緩和一段時間,下次適應了郡王的身份還怎麼看笑話?
魯王對此頗有經驗,畢竟他現在就隱隱適應了……
蜀王擔心魯王犯渾,伸手拉住他胳膊:“五哥,走吧,回去晚了還要費心跟五嫂解釋。”
“她敢!”魯王一瞪眼,“男人出去喝酒,娘們還敢多話?六弟,你要是管不住六弟妹,哥哥教你,女人嘛,彆慣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一頓就老實了。”
蜀王嗬嗬笑笑。
見過打腫臉充胖子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要是沒見過五嫂拿著菜刀把老五追得嗷嗷叫,他還真信了。
“我送哥哥們出去。”見幾人要走,湘王打起精神送客。
幾人走到廳門口,鬱謹腳步一頓,回過頭去。
其他人跟著停下來。
“七弟,怎麼不走了?”秦王順著鬱謹視線望過去,就見大狗用兩隻前爪捧著一根肉骨頭美滋滋啃著。
眾人嘴角同時一抽。
鬱謹也有些惱。
這沒出息的,平時在府中吃東西挑三揀四,到了湘王府,一根肉骨頭就舍不得走了。
“二牛,過來。”
二牛動作一頓,低頭看看啃了一半的肉骨頭,戀戀不舍放下跑過來。
鬱謹嫌棄皺眉:“把你嘴角的油弄掉。”
二牛張著嘴左右看看,忽然撲到了湘王腳背上。
湘王下意識要跳腳,就聽鬱謹一聲喝:“彆動!”
“八弟莫要亂動,當心二牛咬人。”
“它在乾什麼?”湘王渾身僵住,咬牙問。
沒等鬱謹解釋,魯王就笑得跺腳:“八弟,你這都看不出來啊,二牛用你的鞋子擦嘴呢。”
湘王:“……”
好在二牛動作利落,很快舔了舔舌頭算是擦乾淨了,衝鬱謹搖搖尾巴。
鬱謹一臉歉然:“八弟,真是不好意思,二牛近來有些不服管教——”
湘王盯著鞋麵上一團明顯的油漬,從牙縫擠出兩個字:“沒事。”
趕緊帶著這不要臉的狗滾蛋吧,以後湘王府的大門再為這一人一狗打開,他就抽自己嘴巴!
“弟弟送哥哥們出去。”湘王又說了一遍,催促之意明顯。
其他人想笑又不好意思,隻得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才穿過庭院,跟在鬱謹身邊的大狗突然一掉頭往某個方向跑去。
眾人被這意外給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