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在汽車上,她直接打電話給我奶奶,讓我奶奶救她,還把我和你約會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對,她肯定是告狀了,不然,我都住院這麼長時間了,家裡人連個電話都沒有。”蔣仁帶著怒氣說道。
“她怎麼是這樣的人啊!當初不是發過誓,不許泄密的嗎?”蘇葉很生氣,蔣蘇兩家的恩怨她並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到,無非是些經濟啊情感糾紛之類的,是雙方長輩太過封建頑固了。她以為Ali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思想應該不會那麼腐朽的。
虧她之前還覺得小姑娘一本正經挺可愛的,還起了Ali這麼合適的英文名。
“那現在怎麼辦?你會因為家裡的壓力跟我分手嗎?”蘇葉看向蔣仁。
“當然不會!我在萬千人群中一眼選中了你,你是我唯一和永恒的愛。我相信,愛可以化解一切。”蔣仁深情的說道。他和蘇葉不一樣,蘇葉並不知道蔣蘇兩家為何交惡,可他是知道的,可沒辦法,他喜歡蘇葉,不,他愛蘇葉。愛情是無辜的,愛情也是神聖的。
他希望用愛來化解兩家的恩仇,想來二叔二嬸在天有靈,可以理解他的。
蘇葉甜甜的笑了。
蔣仁在醫院住了十來天,見家裡始終無人看望,電話也沒人接,隻好自己辦理出院手續,坐著輪椅打車回家了。
他這次車禍其實挺嚴重的,右手、右腿粉碎性骨折,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無奈家裡沒人來,一切隻好自己動手,好在他有錢,隻要有錢,一切都好辦。
蔣仁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蔣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午飯,聽到聲音,齊齊扭頭看去,見是
蔣仁回來了,又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繼續吃飯。
蔣仁先讓人將他的行李送回房間,護工依言去了,可一推開房門就愣住了,這不是個雜物間嗎?這家一看就很有錢,這位先生出手也很大方,就住這地方?還是說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護工艱難的扭過頭看向蔣仁。
蔣仁正在為家人的無視生悶氣,看到護工楞在那裡,沒好氣的自己推動輪椅過去了,“楞在那裡乾嘛,還不趕緊······”剩下的話在看到房間內部的樣子時,也說不出來了。
“媽,怎麼回事?我的房間怎麼成這樣了?我的東西呢?我的那些手辦呢?”蔣仁焦急的轉過輪椅問道。
艾青麵色如常的喝了口湯,“哦,你這麼多天也不回來,我以為你入贅到蘇家去了呢!就把你的房間改成雜物間了。至於那堆破爛啊,我原本打算扔了的,阿禮說扔了太可惜了,不如掛到網上賣了,換來的錢捐給貧困山區的孩子們。哎呦,我那時才知道,原來那堆破爛那麼值錢啊!都可以給山區的孩子們捐個學校了。嘖嘖,真是奢侈。哎老公,不如我們成立個慈善基金吧,給山裡的孩子們捐款捐物捐學校。”
蔣博文點點頭,“這個主意好,阿禮有沒有興趣?不如和你大媽一起負責。”
“好啊!”蔣禮笑著點點頭。
蔣仁嘔的差點沒吐血,他的手辦啊,他辛辛苦苦花了十幾年時間收集的手辦啊,花了多少錢就不說了,好幾個已經絕版了,市麵上根本買不到了。竟然被蔣禮給賣了!
“蔣禮!”蔣仁怒吼道。
蔣博文直接將筷子拍在桌上,“你怎麼和你妹妹說話的!”
蔣禮適時躲進蔣老太太懷裡,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蔣仁氣的嘴唇都在發抖,“彆人不知道我收集那些手辦有多辛苦,蔣義你是知道的,你就看著蔣禮胡鬨?”
蔣義聳聳肩,“大哥,我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麼的。”
蔣仁怒瞪著蔣義,“你!”
蔣博文冷哼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幾天沒找你,你就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你和蘇家的女兒在交往,是不是?”
“是!”蔣仁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蔣老太太一臉失望的同時,摟著蔣禮站了起來,“阿禮,我覺得悶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
蔣禮知道這老太太是想支開自己,但也聽話的扶著蔣老太太去了。經過蔣仁身邊的時候,手在輪椅上使勁掰了一把。
看侄女兒走了,蔣博文才看向蔣仁,“你明知道你二叔二嬸是怎麼死的,你還和蘇家的女兒戀愛。蔣仁,你太讓我失望了!”
“爸!當初的事是個意外,不是已經有人為此負責了嗎?對方至今還未出獄,人家也是彆人的兒子、丈夫、父親。夠了!更何況,這件事蘇葉並不知情,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我們!”蔣仁試圖和蔣博文講道理。
蔣博文很失望,他懶得和這個沒心肝的蠢貨廢話了。
蔣義卻蹙眉道:“大哥,你這話說錯了。當初二叔二嬸的死,我們都知道是蘇家動的手,可沒有證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家找了個替罪羊出來。還有,那個人是誰的兒子丈夫父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讓他出來頂罪的,就算要責怪,不是該責怪蘇家嗎?還有,大哥,你有功夫去同情彆人,你為什麼不同情一下阿禮?她一出生就沒了父母,她不可憐嗎?她不值得你同情嗎?大哥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聖父啊!”
作者有話要說:一連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出了個大太陽,趕緊把被子抱出去曬曬。雖說每天都用除蟎儀,可還是感覺被子潮陰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