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渾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慕容樂,看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將紙條扔到了麵前的火盆裡,看著它迅速被火苗卷住,化成了灰燼。
蔣禮端著熱牛乳進來了,“還以為南方的冬天不會很冷,誰知道這般陰濕濕的冷,連個火龍也沒有。”
慕容樂笑了,“不是正在砌嗎?過幾天不就好了。原也沒打算在蘇州久待的。誰知道南邊的冬天竟這麼冷。”
“趁熱喝,暖暖身子。”蔣禮又給慕容樂的手爐腳爐加了幾塊炭,然後坐在火盆裡,用火鉗子在裡麵翻了翻,將之前放的栗子翻了出來。
“恩,好香!”慕容樂笑著說道,“也給我一個嘗嘗。”
“你不是嫌黑黢黢的不吃嗎?這會子又來要!”蔣禮好容易剝了一個,嗯,好吃!“少吃點,我讓人備了些好東西,待會我們搞個燒烤吧。”
“什麼?”慕容樂問道。
“哎呀,你不用管什麼,等著吃就好了。”蔣禮揮手道。
一會將東西都送了來,蔣禮在窗邊又支起了火盆,窗戶打開,搞起了燒烤,中間用屏風隔開了。
屏風那頭慕容樂聞著味道,好奇極了,“好香啊,你在烤什麼啊!”說著就要來看。
“你彆動,你不是最怕煙熏火燎的嗎?一會烤好了給你送去。”蔣禮趕緊說道。慕容樂啥都不會,過來了純屬搗亂,蔣禮可不想費二次事,還是讓她老實待著等著吃就好。
一會,蔣禮烤好了一碟子,送了過去,“吃吧,多吃點素的,肉少吃點,不好克化。”
“你也來吃吧。”慕容樂聞著屬實香的很,說道。
“切,我還能餓著我自己?”蔣禮笑著說道,“我正在烤羊排呢,不跟你說了,烤糊了就不好吃了。”
“我也要吃!”慕容樂咬了一口雞翅,實在坐不住了,讓人將椅子搬了過去。
兩個人圍著火盆,一邊烤一邊吃。
慕容樂將邊城的事告訴了蔣禮,“阿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了?是他對不起我,我卻對那些無辜的女人和孩子下手。”
“你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了?”蔣禮正在往羊排上撒孜然。“是他不對在先,你隻是在反擊。至於你選擇對孩子和女人下手,沒法子,傻子都知道柿子得撿軟的捏。”
“哎呀,少撒點。”慕容樂說道。
“這個是我的,我就喜歡多放孜然,那個才是你的呢。”蔣禮說道。
“不,我要你這個,感覺你這個更好吃一點。”慕容樂看了看兩塊羊排,果斷選擇了蔣禮的那個。
蔣禮白了她一眼,“還是公主呢!我的東西就那麼好?”
“哼,阿蔣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就仗著我離不開你!”慕容樂故意板著臉說道。
蔣禮也不怕,“是啊,我就仗著你離不開我,怎麼,打我啊?”
慕容樂忽然抱住了蔣禮的胳膊,頭靠在她肩上,“是啊,我就是離不開你。去哪都要帶著你。”
“哎呀,起開,你太重了!你最近是不是長胖了?”蔣禮聳著肩膀,試圖將人推開。
慕容樂卻死拉著不放。
“衣服,衣服燒到了!”
“燒了就燒了,你再給我做一件。”
“想得倒美!我不做!”
“不給我做新的,我就穿你的!”
最後,主仆二人你追我打,在屋裡鬨開了。羊排也烤糊了,誰也沒吃成。
慕容樂一直在蘇州待到三月,宇文軒催她回去的信寫了一封又一封,甚至連宮中都來信了,問她是不是和宇文軒吵架了?
對此,慕容樂一概不理會,轉身又去了揚州。“古詩有雲,煙花三月下揚州,我想親眼看看。”
最後還是宇文軒親自來接,慕容樂才跟著宇文軒回去了。
回去後,慕容樂也不願待在將軍府,而是在城外挑了個莊子,親自設計,讓工匠去改建。
等改建好,就搬到了莊子上去住。
宇文軒有些生氣了,李氏都已經和慕容樂道過歉了,自己也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為何樂兒還是這般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