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的話說完後,全場安靜了片刻。
然後響起了掌聲。
翁斐然循聲看去,臉再次漲的通紅,“陳兄,你也在?”
“是啊,真巧!”那位陳兄是翁斐然的同事,之前翁父在餐廳裡無理取鬨的時候,這位陳兄也在。
“經理說的很有道理,蔣小姐真的很優秀。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能做出這樣美味又漂亮的蛋糕的人,肯定是一位善良可愛的人。”陳晨指著女兒麵前的小兔子蛋糕笑著說道。
今天是他女兒的生日,餐廳知道後,額外送了一份蛋糕,還是她女兒的屬相。能擁有質樸的童心,又能自食其力的女人,真的很優秀。
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翁斐然一家站在那裡,臉漲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前台果真將翁斐然卡裡的餘額退了回來,收回了VIP卡。“這頓餐沒有收錢,就當是我們餐廳請你們用的。”
可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下,翁家人臉皮再厚,也吃不下去啊。低著頭,掩麵離去。
經理不屑的看了他們的背影,說道,“阿毛,將這些餐,端到外麵,給那些乞丐和流浪的人吃吧。”
然後朗聲說道,“各位,其實呢,是這麼回事。蔣小姐是方才那位翁先生的前妻,翁先生嫌棄蔣小姐太過傳統,不夠摩登,於是結婚第三天,兩個人就離婚了。之後,蔣小姐就在我們餐廳工作,我們是單純的同事關係。那位翁先生後來有了新的女朋友,大概是錢不夠花,曾以蔣小姐懷孕為借口,找家裡騙錢。後來事發,還試圖找蔣小姐,希望蔣小姐配合他哄騙家裡人。蔣小姐是正經人,自然不願意。翁家二老還曾試圖說服蔣小姐跟他們回家,蔣小姐如今已經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自然不願再回去為翁家當牛做馬,誰知道那翁太太就記恨上了。所以才口出惡言。”
陳晨等人眉心微蹙,翁斐然曾經結過一次婚,他們怎麼不知道?這也太過分了吧!剛結婚就離婚,還拋下蔣小姐一個人在上海這樣的地方,若不是蔣小姐有一技之長,又遇到了良心的老板,怕是早就遭遇不測了。這樣的人品,實在讓人不恥。
蔣禮壓根不在乎這些,家裡忙完了,她便溜達著又回來了。
恰好有個洋人小姑娘過生日,想要蛋糕,結果店裡準備的賣完了。蔣禮笑盈盈的讓會外語的經理問那位小姑娘今年多大了,然後做了個很可愛的卡通蛋糕,上麵還畫了條龍。
喜得那小姑娘都舍不得吃,捧著蛋糕說要帶回去慢慢欣賞。
阿毛和蔣禮說了她走之後發生的事,蔣禮笑了,“算了,他那樣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體係了,在他看來,他們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錯,反而會認為是經理在仗勢欺人。”
事實上,蔣禮猜的一點都沒錯。
翁家人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一個開餐廳的,這樣目中無人!太狂妄了!”翁父氣急敗壞的說道。
翁母在旁邊點頭附和。
翁斐然沒有說話。
江清之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麵無表情的說道,“那位蔣小姐就是你的前妻?你不是說她就是一個連學都沒上過幾年的普普通通的舊式女子,那她怎麼會做洋人的蛋糕?”還做的那麼好吃。
江清之隻要一想到備受自己推崇的蛋糕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甚至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不得不說,翁斐然還是很了解她的,立馬就猜到江清之的想法,趕緊解釋道:“清之,我是真不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原以為她不過就是在後廚洗盤子,誰知道她······她什麼時候會的這些?”說完,翁斐然扭頭看向翁父翁母。
二老也搖了搖頭,他們也不清楚啊。
翁母絞儘腦汁,終於在記憶裡找到了些線索,“對了,你舅媽說過,她小時候曾被她親媽帶著去廣州探親,在那邊住了小半年,是不是那時候學會的?”
翁斐然蹙眉,“大概吧!隻是她隱藏的也太深了。”
翁母也這樣覺得,“唉,要是早知道她有這本事,當初說什麼也不該······”
江清之立馬變了臉色,“不該什麼?不該讓他們離婚嗎?翁斐然,你也是這麼想的?”
翁斐然立馬賭咒發誓表忠心,“怎麼可能!我發誓,我心裡隻有你一個!她再好,我也不放在眼裡。何況,她和你,本就是雲泥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