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小湖你都教了它什麼？”
大頭蝴蝶還沒來得及回答，大蛇訝然地發話了，“老大……你是他們的領頭者？”
對於這個團隊到底誰說了算，他有過很多猜測，認為最大的可能是易何。
他也注意到了曲澗磊，此人是對方唯一一個整體路子沒有走歪的修者，前景也最為光明。
但是馭獸門長老並不認為，此人會是領導者，原因也很簡單：這位太年輕了。
當然，年紀輕輕就凝嬰了，肯定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在團隊裡話語權重一點，也很正常。
這時聽說，此人竟然是團隊的老大，他真的是相當意外。
既然你是領導者，那麼，那個見識不差的殘魂，又算什麼？
曲澗磊卻是搖搖頭，“我們隻是一個誌同道合的團隊，重大事情都是商量著來的。”
他雖然答得很客氣，但是大蛇注意到了，有多人的臉上，出現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馭獸門長老也不願多事，“最起碼你是能做主的人，現在我想問：幾件法器能揭過梁子？”
“揭過梁子？”偏執狂的臉上，出現了非常誇張的驚異之色，“你居然得罪過我們？”
“老大不小的人了，沒必要玩這個了吧？”大蛇波瀾不驚地表示。
“據說冒犯數字魅影，可以用法器贖罪和道歉，一兩件就夠了。”
“你我終歸是修仙者一脈，我不求優待，也不能比彆人更差吧？”
曲澗磊抬手摸一摸額頭，“你不是說，會拿出幾件法器嗎，現在跟我說一兩件？”
“我確實是這麼說的，”大蛇倒也不否認，“主要是這東西我也不便使用。”
“反正都是修仙者一脈，便宜了你，總好過便宜彆人。”
“但是看到你有靈氣，我肯定要問一下，拿出的法器，能不能換取在這裡修煉的機會？”
“那就抱歉了，”曲澗磊搖搖頭，“這些靈氣隻有內部成員才能享受，而你並不是。”
然後他抬手一指風遺忘，“看到那位了嗎？它已經是準成員了，但是依舊不夠資格。”
“你這侮辱誰呢？”大蛇吐出了長長的信子，“它隻是異族，我跟你可是同源同根的。”
“總得允許彆人棄暗投明吧？”曲澗磊搖搖頭，“你又沒有入夥的打算，我們就不勉……”
“我有！”大蛇毫不猶豫地表示，“都知道你們有靈氣了，我還不入夥，那不是腦子有病？”
“嗬嗬，隻是基於利益，”曲澗磊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我們能放心嗎？”
“利益才是最可信的，”大蛇很認真地表示，“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吧？”
“但是我們無法約束你，”曲澗磊也正色發話，“萬一你窺破靈氣的奧秘，逃走怎麼辦？”
大蛇沉吟一下發問，“那團隊的其他人，你是怎麼約束的？”
“方式有很多，”曲澗磊抬手指一指風遺忘，“像它，就是天道誓言。”
“嗬嗬，”大蛇不以為意地輕哼一聲，“未必比我們的馭獸手段管用……”
它的話戛然而止，頓了一頓才訝然發問，“這裡……天道誓言有用？”
“有用，”一柄尺子飛了過來，“如果你不會，我有模板。”
大蛇沒有理會它，對於他來說，堂堂馭獸門的長老，去發這個誓言，有點不合適。
他並不是不知道，眼下已經今非昔比，但是……萬一有回到修仙界的那一天呢？
所以他試探著問一句，“你認為這個靈氣的奧秘……我能輕易看穿？”
“當然，”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就是個聚靈陣，跟聚氣陣有點類似，你明白吧？”
他不會在這個方麵敝帚自珍，左右不過是個思路，就算他不說，對方能想不到嗎？
具體的操作過程，那才是最考驗人的。
“聚氣陣我知道一些，”大蛇遲疑一下表示，“可是這一方天地，有微弱靈氣嗎？”
“當然有，”不止一個人出聲回答，“劫雷之後，可是有天地回饋的！”
“原來是這樣，”大蛇點點頭，“可是我對聚氣陣並不熟，他們的設計理念偏重科技側。”
“學一學不就會了？”偏執狂不以為然地表示，“前輩不是很擅長陣法嗎？”
“我擅長的是傳統陣法，”大蛇傲然回答，“這一方世界的陣法……嗬嗬。”
他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一聲冷笑，足以表明他的態度了。
就像當初的易何一樣，修仙者的傲慢，真是發自內心的。
“我用的就是這一方世界的理念，”曲澗磊波瀾不驚地表示。
他無意為這個世界的科技正名，隻是實事求是地表述。
然而，大蛇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既然這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學習這裡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