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級團倒也能湊出這麼多人手,但是自家營地不守了,物資不要了?
“量子”穆團長苦笑一聲,“你是覺得我光得罪了星盜還不夠,要再加上拓荒者?”
沒辦法不苦笑,那可是拓荒團四大馬車之一的量子。
曲澗磊一本正經地回答,“是你讓我說猜測的。”
“好吧,”穆團長也不是個沒擔當的,“有什麼證據沒有?疑似的也算。”
“沒有,”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純粹就是直覺。”
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撒謊,他對量子的疑心,最早是始於盧西奧。
就是七當家手下的木屬性級,在獵殺甲牛群時擒獲的。
盧西奧當時自報是肥狐的人,如果曲澗磊沒有辨彆情緒的能力,大概率要找肥狐查證。
他憑什麼敢認為,肥狐一定會保他?
再後來,就是跟隨潘一夫的那倆肥狐的級了。
雖然這二人也參與了對兵站的攻擊,可是奸細為了取信他人,這麼操作也正常吧?
關鍵是肥狐的地盤距離治安區有段距離,怎麼會碰到倉促逃出來的潘一夫?
再有就是肥狐的山洞秘營了,那裡麵居然藏了不少人。
曲澗磊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起來,就有點蹊蹺。
在星盜的治安區內藏了多人,卻沒有發動什麼像樣的攻擊搜集情報要這麼多人嗎?
然而這些懷疑,都太牽強了一點,曲澗磊甚至不能用這些猜測,嘗試說服穆團長。
反正他覺得肥狐可能有問題,而雇傭肥狐的天級團是量子。
那麼量子自然也就有嫌疑了,隻不過這樣的推測過程,曲澗磊自己都羞於出口。
“直覺”穆團長聽到他說直覺,也有點茫然。
彆人要說直覺,他就當聽到了笑話,他並不相信這些,但是出自黑天之口,就不一樣。
畢竟這位能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緒。
不過他終究是有決斷的,“好了,不說這事了,沒準是多個拓荒團湊出來的人。”
曲澗磊冷冷地潑了一瓢涼水,“那樣的話,後果就更嚴重了。”
“這誰說得準呢?”穆團長很隨意地回答,不過他的心情有沒有這麼輕鬆,就難說了。
“你剛才說的炮擊,還沒有說完呢,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講一講?”
曲澗磊將事情經過說一遍,穆團長聞言忍不住咋舌。
“我了個去的,現在做探子都這麼危險了嗎?你現在在哪裡,有危險嗎?”
等他聽明白曲澗磊的邏輯之後,非常明確地表示。
“這就對了,再重要的情報,也彆跑到荒山野嶺去發,一滴水藏到哪裡才不容易找到?”
“當然是江海裡,”曲澗磊無奈地回答,他終於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了。
不過下一刻,他歎口氣,“得,有人來搜索了,下一個時間段再聯係。”
太靠近聚居點,就是這點不好,電台一旦被發現,很快就有人出來了。
這還是大半夜,出來搜索的也都是原住民,否則他連話都未必講得完。
“等等,最後一句,”穆團長鄭重地叮囑,“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儘量搞清楚他們的身份。”
曲澗磊聞言苦笑一聲,“我會努力的,就這樣,走了。”
收起電台,他就悄然離開了,最終還是沒有對那些原住民出手。
哪怕那些人的內心確實偏向星盜,還接受星盜的指使來搜查探子。
然後,他再次去了肥狐拓荒團的秘營。
跟穆團長的交流,讓他理清了頭緒,現在就想看一看這個有點嫌疑的團隊。
他趕到的時候正是半夜,也沒有著急去感知那個山東,而是尋了個隱秘的地方小憩。
等到第二天白天,秘營裡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第三天的傍晚,有兩個人來了,打開秘營的大門進去,沒有再出來。
然而僅僅這開門的一瞬間,曲澗磊就注意到了:秘營裡麵似乎沒人了!
以前藏了那麼多人,現在跑到哪兒去了?他越發地狐疑了。
不過要說這些人都投了星盜也實在是口說無憑。
曲澗磊倒是可以拿下這倆人來,拷問之後獲得實情,然而,萬一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那就徹底得罪了肥狐,除非他能殺掉這倆人滅口。
“問心無愧”四個字說起來簡單,想要做到,還真需要克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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